的敵人總數比匈牙利過去900年裡面殺死的外敵總和還要多。更重要的是,匈牙利面對強敵時第一次看到了勝利的可能。匈牙利人會為此而振奮,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周樹人完全能理解這些,正因為在匈牙利的十幾年中理解了匈牙利人心中的感受,周樹人終於明白為何匈牙利會出現裴多菲這樣的大詩人,能寫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的詩篇。這種詩篇的根源就是匈牙利人民的苦難。匈牙利的國歌裡面也率直的寫到,‘人民歷盡地獄苦,災難深重誰能比,過去未來一切罪,已經贖到底’。
所以周樹人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興奮。身為偉大光復軍的一員,周樹人知道光復軍殺了幾千萬敵人。30萬的殲敵量對於光復軍不過是一個小戰役罷了。渡過了屍山血海之後,光復軍才能淡定的看待戰爭。匈牙利紅軍的表現就如同一個孩子。
同樣能夠冷靜看問題的還有匈牙利外長,這位三十剛出頭的年輕人聲音中有著相當的遺憾,“我們試圖和俄國議和,俄國立刻拒絕了我們。”
“我們大概需要作出和俄國死戰到底的準備。”周樹人同樣感到遺憾,他並不希望戰爭這麼曠日持久的打下去。然而韋澤陛下說過,戰爭第一槍打出去之後,後面就處於失控狀態。更何況此時面對的是屬於野蠻人範疇的俄國毛子。
“英國人原本還講,如果我們加入他們的話,英國人還肯調停。現在英國人也不見了。只有奧斯曼帝國表示願意支援我們的行動。呵呵!”說完此時的局勢,匈牙利外長忍不住苦笑起來。
“我們如果固守喀爾巴阡山脈的話,你覺得能說服同志們麼?”周樹人問。
聽了這個說法,外長秀美的嘴唇抿緊了。片刻後,外長開口問道:“副主席同志,您覺得我們完全擊敗俄國的話,其他國家的反應會是什麼?”
“他們大概也會下場動手。”周樹人回答的毫不猶豫。
外長也毫不猶豫的繼續問:“要是能在這樣的局面下取得勝利,您覺得匈牙利可以得到真正的和平麼?”
周樹人一怔,這個問題問的真好。而且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明確。然而真的執行這樣的戰略,意味著重大犧牲。就匈牙利的民風和境界,周樹人很懷疑匈牙利能否真的把這樣的戰略執行到底。民朝的韋澤陛下是個無比堅定的人,他對於戰略的執行從不死板,也不會半途而廢,或者被別的所吸引。匈牙利人也能做到如此地步麼?
就在周樹人準備出現詢問的時候,他心念一動。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天才,國家也是如此。沒有經歷殘酷的鬥爭,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果匈牙利這次見好就收,縮回喀爾巴阡山脈實施防禦,那麼匈牙利就永遠是個‘棋子’。靠打敗俄國證明自己擁有真正的實力,匈牙利才能作為列強而存在。那時候的匈牙利說的話才真的有人會聽。
“你覺得現在歐洲還有那些國家可以去?我是指宣傳匈牙利人民追求和平的態度。”周樹人問匈牙利外長。
“我想去法國。其他國家和匈牙利之間有太多直接利益衝突。有可能選擇中立的國家,大概只剩下法國一家。”外長答道。
“你就去法國一趟。我會和軍委的同志們好好談談。”周樹人答道。
外長很快就離開了匈牙利,而周樹人也召開了軍委會議。“我們想成為歐洲列強,就只能靠打敗俄國才行。但是想打敗俄國,大概得在戰場上打出好幾個大捷。殲滅200萬以上的俄軍才行。大家應該知道,俄國有150萬常備軍,總動員的情況下能夠組建起一支450萬人的龐大軍隊。實際上,我們即便殲滅了200萬俄軍。俄國毛子是會就此服軟,還是會更加暴怒。我也沒辦法做出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