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房子。不過我真正的家是在這裡,港區白金臺。”
“你真的不是安藤士郎嗎?”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叫成瀨將虎,從一生下來就叫成瀨將虎。我不記得我被安藤家領養過。對,我出生在這裡,也是在這裡長大的。除了高中畢業以後離開過這個家兩年以外,一直住在這裡。”
“可是,你跟我說過,你叫安藤……”
“我剛才不是也說過了嗎?我對廣尾站的工作人員說過我叫安藤士郎,但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叫安藤士郎啊,當然我也沒有說過我叫成瀨將虎。”
“為……”櫻又是隻說了一個字。我以為她又得半天不說話,沒想到這次只停頓了幾秒鐘,“為什麼要騙我?”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眼角嘴角都吊了起來,像個橫眉怒目的金剛。
“喂喂喂!你搞錯了吧?該生氣的是我呀!我可是險些被某某人給暗殺了!”我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衝她笑了笑。
櫻後退一步,躲開我的視線。
“可以說遊戲已經結束了。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你,你也坦白交待吧,安藤櫻女士!坐下,坐下來談!”
可是,櫻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又點燃一支菸抽起來,櫻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打破了沉默的是綾乃。她走進我的房間,看見客人在那裡站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
“她的痔瘡發作得厲害,坐不下。”我說。
“小虎,開玩笑也得注意分寸嘛!”綾乃瞪了我一眼,然後非常客氣地笑著對櫻說,“對不起啊!”
可是,櫻那丟了魂似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兒變化。
綾乃不太高興了,彎下腰在桌子上擺放端來的紅茶和三明治。
我拉起櫻的手腕:“再介紹一遍,這是我妹妹時田綾乃。”
綾乃把托盤抱在胸前,衝櫻微微一鞠躬:“謝謝您對我哥哥的關照。”
我繼續介紹說:“剛才那個活潑的小姑娘是她的孫女,從長野縣到這裡來玩兒幾天。”
櫻呆呆地點了點頭。
綾乃說:“孩子們都獨立了,我家爺爺,不,我丈夫,死了以後,我就回孃家來住了。把這個老頭子一個人丟在家裡,我不放心啊!”綾乃斜著眼睛看著我嗤嗤地笑了。
“回孃家?現在這個家可是我的家!”這所房子本來應該由我哥哥龍悟繼承的,但他作為學生兵上前線以後再也沒回來,我就代替他繼承了。
“對了,這位是麻宮櫻小姐,”我向綾乃介紹說,“啊,麻宮是她以前的姓,現在姓安藤,安藤櫻!”
“安藤?”
“對,老安的夫人。”
“啊?白金的老安?經常跟小虎一起喝酒的那位老安?”
“對。”
“什麼時候結婚的?”綾乃問。
櫻沒有回答,身體好像凍住了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像是最近吧。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嚇了我一大跳。”我在蓬萊俱樂部總公司發現的安藤士郎的人壽保險和傷害保險等等保險,受益人都是他的配偶“安藤櫻”。
“哎呀,真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對了,今天安藤先生怎麼沒來?”
“這個嘛,現在正是個好機會,我給你詳細解釋一下。”我讓綾乃在我身邊坐下,又強迫櫻坐下,把從認識老安一直到他自殺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你不是在這裡編故事吧?”綾乃小聲嘟囔著,呆若木雞。老安自殺的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
“這是千真萬確的。他委託我去給他領保險金,可是我馬上就想到,剛剛上了保險就自殺是拿不到分文的,籤合同以後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