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專制的傢伙!
真以為自己非聽他的不可嗎?驀地想到個點子,夏宇點頭微笑,故作順從樣。
「朱。」他活像是小學裡一板一眼教書的老師。
「荻。」夏宇則是頑劣的學生。
男人眯起眼。「荻。」
「蒙。」存心氣死他。
「……」男人泯住嘴不再往下說。
「快啊!怎麼不繼續教呢?我正等著要你喊『蒙』,我喊『朱』呢!『蒙豬』這個名字比荻蒙好聽又好講多了,以後我乾脆叫你朱蒙豬、朱蒙豬!」
夏宇笑得好不快活,殊不知危險早已逼近身邊。
「你好像笑得挺開心的,但你也不要忘了,現在你是朱蒙豬的老婆,所以你也會變成朱蒙豬夫人。朱蒙豬夫人、朱蒙豬夫人……」
「哇!住嘴!」伸出沒受傷的那一手,拼命想堵住他的嘴。
荻蒙含笑地反扣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壓倒在床上,雙唇停在他的嘴上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處,說:「連怎麼堵住自己老公的嘴,也要我教,看樣子你真是個小北鼻呢!」
老早就暗算好的,不給夏宇發火的機會,荻蒙的唇柔情密意地銜含住他的,制止了他接下來的所有發言權。
無論他有多討厭朱荻蒙的專制,獨裁與冷血無情,但夏宇不能否認,他真是個接吻高手。
比任何人……連夏宇自己都得甘拜下風,他的吻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地癱軟了自己的四肢,融化了他的理智,成功地說服了他的頑固。
看樣子,這場婚禮不光是開了以MSN證婚的首例,連新婚的睡床也會與眾不同——算了,反正一樣都是白床單,管它是病床還是新婚床,只要是張床、都是張好床。
單手圈住了男人的頸項,沒有什麼道德觀念的年輕牝獸,正為了即將來臨的歡樂時光而簌簌顫抖。
第五章
夏宇比原訂的住院期,又多住了七天。
這全是因為他苯笨得在傷勢未痊癒的狀態下,度過了要命的「新婚之夜」。「要命的」這三個字可不是形容詞,是貨真價實,差點讓他痛到送命……
「恭喜你今天可以出院了,夏先生。」
前來協助他辦理出院的女護士,笑眯眯地說:「幸好上週你意外摔下床沒有造成二次骨折,只是讓癒合中的傷口再度裂開,不然就無法這麼快出院了。真沒想到夏先生看來秀氣,卻是個睡相很糟的人呢!」
「哈……哈哈……」
用鏡子照照現在自己的笑臉,看起來絕對很像是臉皮在抽筋。
不過夏宇寧可被人嘲笑自己是活到二十歲,還會睡到翻身掉下床的蠢蛋。因為被人笑蠢蛋還活得下去,換作「發情的動物」可不怎麼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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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字眼,夏宇不滿意但能接受。再不,其它他能想到的字眼,可就一個比一個糟糕了。
發浪貓、騷貨、花痴男、天生淫亂……
跟著這些字眼進出來的,全是些讓夏宇「讚歎」不已——原來自己與某人在一起時,能發揮出的人體「潛力」,遠高於自己想象力的極限——令人不臉紅心跳都難的「精」彩畫面。
天知道,這絕對不是件值得高興或驕傲的事。
萬一要是對那種異常的快感上癮了,自己會不會……像臭鹹魚般永遠無法翻身,不可能再正常地享受和漂亮妹妹、嫵媚熟女們滾床單的遊戲?
嘟嚕嚕嚕~~
夏宇對女護士致個歉,走到窗前接起手機。
『我現在要去開會了,無法脫身。你先在醫院等,我大約一個鐘頭後到。』
聽到專制的口吻,夏宇挑了挑眉。「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