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話說的?怎麼好端端就病了?”烏蘭圖雅奇怪的問道。
孟慧茹看了她一眼:“前陣子,我二妹驟然走了,想必您也知道。”
烏蘭圖雅忍不住笑道:“這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還去參加了葬禮呢!只不過你沒注意到我罷了。”
孟慧茹的心慢慢下沉,面上卻帶著愁容:“這一次,我二妹去世得很突然。家裡人都是傷心不已。我的祖母雖然剛強,身體也一向硬朗,但是也不過兩天就病倒了。說來也是奇怪。我祖母總是能看到我二妹來喊冤,說是死得冤枉,死得太慘。不甘心,要報仇!公主,你來自漠北,可是不知道,我們這邊歷來就有這樣的說法,如果人生前死得很慘,又是被人殘殺而死,那麼靈魂就會徘徊在陽間不肯離開,想著要找那愁人報復!我看這次,老夫人病得有些奇怪,難保就是我二妹來纏著她要做主!”
烏蘭圖雅平白的就是一顫,故作冷淡的說道:“哦?她是被人殘殺而死的?我怎麼沒聽說?不是說是意外碰到了野獸嗎?”
“哎。臣女也是糊塗了。這都是我們的私事,我怎麼竟然和您嘮叨起來了呢?”孟慧茹一副懊惱的樣子,可是口中卻依然在不停的說著,“可憐我二嬸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幾乎都要瘋魔了,竟然找人作法想方設法要留住我二妹的魂魄!再加上,我二妹本就是死不瞑目,死的時候又是赤身裸體,死無全屍,煞氣重得很,這下恐怕更是要留在陽間,無法轉世了。”
烏蘭圖雅的笑容終於是有些勉強了,她忍不住站得離孟慧茹遠了幾步:“你好大的膽子!這種無稽之談也敢在皇宮裡胡說!什麼鬼神!都是騙人的!”
孟慧茹卻是特意往前邁了一步:“有道是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公主清清白白,問心無愧,自然是不用怕的。只是臣女可得提醒你一句,這中原的後宮歷來就是冤魂最多的地方,若是您……陽氣不夠,最好還是不要半夜出來亂溜達……”
烏蘭圖雅終於惱羞成怒,一甩袖子,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我乃是金枝玉葉!怎麼會怕區區一個惡鬼!”
說完,她就氣咻咻的直接跑開,卻又不知道怎地總是忍不住回頭東張西望。
孟慧茹站在原地,眯著雙眼,嘴角帶上了一抹有些嘲諷的笑容。
“我在等你,沒想到你倒是先遇上了她!”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一旁的樹叢裡鑽了出來,靜靜的站在了孟慧茹的身邊。
孟慧茹不用回頭,也認得出這個聲音。
“你怎麼看?”她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睿郡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方才回答:“她的確有這個能力,不過卻沒有動機。她和你二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孟慧茹回頭,篤定的說道:“就是她做的!”
“你確定嗎?還是隻是你的猜測?”睿郡王見四處無人,說話也沒了顧忌。
“她自己說的!”孟慧茹冷冷的聲音裡帶著寒意,“以她的身份,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參加孟慧蓉的喪禮?必定是有所圖謀。我剛才說孟慧蓉是赤身裸體,死無全屍,她卻一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這件事情除了孟府的人之外是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她竟然連問都沒有問一句!這正常嗎?”
睿郡王沉默了一會兒,又介面道:“這些都不是實際的證據。”
“實際的證據?要什麼實際的證據?我只要證明是她做的也就可以了!她之前那副驚恐的模樣,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孟慧茹一字一句的說道。
之前韓寶珠說的那些話,重新迴響在她的頭腦之中:
“這個女人,你不要小看,她……簡直是喪心病狂!”
是的,如果這件事情是烏蘭圖雅做的,那麼她真的就是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