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太醫都請來了麼?
胡太醫不敢看上官塵,只低低的道:“王爺,娘娘的脈搏跳動已很明顯,但是……”
上官塵眯起了眸子,“但是什麼?”
胡太醫斟酌著:“以臣看來,是娘娘她,不願意醒來……”
上官塵的眸子更加凌厲,“什麼叫做不願意醒來?”
胡太醫不停的擦汗,欲言又止。
上官塵眯著眼看了他許久,才揮了揮手,漠然的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所有人都如獲大赦,俱都不由自主鬆了口氣,慌忙退了出去。這裡面的空氣實在太過壓抑,再多呆半個時辰,估計心臟病都給憋出來了。
唯獨依依依舊跪在地上,盈滿淚水的眸子盛滿擔憂的望著緊閉雙目的葉菱,不停的哽咽。
上官塵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氣躁,不由暴喝一聲,“爺的話沒聽到是嗎?還不滾出去?”
依依狠狠的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起身退出了屋外。
屋子裡頃刻恢復了安靜。
上官塵走到床前,定定的看著床上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半響,才冷冷的道:“本王知道你已經醒了,所以,夫人就不用再裝了!以死相逼的戲碼演多了,不覺得膩味嗎?除了撞柱子,抹脖子,割腕,下一次,是不是就輪到喝砒霜了?夫人難道就不能換換別的方式嗎?”
葉菱毫無反應。
上官塵冷哼一聲,發狠道:“如果夫人繼續再玩尋死的把戲,那麼,本王會讓葉家所有的人都跟著陪葬,到時,夫人可別怪為夫心狠手辣!”
……童鞋們,我裸奔啊,表催我啊,哭……
從此蕭郎是路人(7)
狠狠的拋下這一句,拂袖而去。
床上,葉菱的牙齒狠狠的咬住了下唇,直到滲出了血絲,口裡嚐到一抹血腥味。
他果然最清楚,怎麼折磨她能達到最想要的效果!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難道,這就是她從另一個世界穿到這裡來還情的結果?
她木然了。
從那以後,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定王妃割脈自殺未遂,醒來後完全變了個人。
不哭,不笑,不鬧,不說話,神色木然,面無表情,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一絲生氣。
這樣的葉菱,讓所有人都覺得陌生和可怕。
尤其是上官塵,每次看到她那空洞的眸子時,心底就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細碎的疼密密麻麻的瀰漫了全身。
那日之後,他未曾再碰過她,也不再關著她。大夫說她失血過多,又氣鬱於胸,最好是換個環境,有利於恢復。
於是,他將她安置到了蕖香別苑,那是他名下的一棟非常雅緻的宅子,裡面因種著大片大片的荷花而得名。
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搬來這兒住幾日,散心解悶。
這棟宅子,除了他的母后來過一次外,還從來沒有住進過女人。
曾經,殷彩雲提出過要搬進來居住,被他一句‘你還不夠格’狠狠的擋了回去。
誰都知道這個地方是上官塵最喜歡的地方之一,所以,當宅子裡的下人聽說定王妃要住進來時,頓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王爺不是恨王妃深入骨髓麼?怎麼會讓她住進來?甚至還撥了幾個最得力最善解人意的丫頭來照顧她?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謂愛之深,則恨之切。縱橫情場臥醉花叢的定王爺,也終是被情之一字給打敗了。
只是,有些事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否則,世間哪來那麼多的誤解呢?
從此蕭郎是路人(8)
而上官塵曾經的情人,倚翠樓的殷彩雲,許是看破了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