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花的模樣,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
玄凌珏薄唇微抿:“你想找到王府的探子?”
樂璇露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也許,王府中的探子不止皇帝派來的一組,憐香的事讓我覺得,這個王府可是臥虎藏龍呢!若不一網打盡,終究是後患無窮。王府若是八面受敵,可不是慧律他們幾個夜夜守護就可以抵擋的!”
樂璇知道,她與玄凌珏的閨房密語之所以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便是慧律慧通與暗夜騎眾人沒日沒夜地守護著這個臥房,才讓那些探子無懈可擊,但防守,永遠不是成功的辦法。
玄凌珏輕輕點頭:“好,便聽你的。”
天花在天朝仍舊是人人聞而喪膽的不治之症,甚至在民間有風傳“天花娘娘”可以保佑全家人健康長壽的謠言,所有當樂璇將自己的計劃說給赫連南的時候,赫連南也有兩分驚惶:“你瘋了吧?哪有人自己咒自己得天花的?你可知……”
樂璇扁了扁嘴巴:“這不是詛咒,只是個陷阱!再說天花是病毒感染,還能因為一句話就突然冒出來?你就想辦法配出一種可以讓人發燒起痘的藥來就好!我不是用在珏身上,你放心大膽的配就行!”
“有挑戰性,我喜歡!”縱橫子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如猴子一般弓著腰,雙手不斷地搓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如他這種被冠以“怪才”頭銜的人,便很容易覺得那中規中矩的治療毫無挑戰性,不如這個滿腦子天馬行空的丫頭,反而極對了他的脾氣。
“師父!”赫連南皺眉,“這種事情若是做不好,是要滿城恐慌的!”
“滿城恐慌?”縱橫子豆大的眼睛綻放出如夜明珠一樣的絢爛光彩,“有趣有趣,著實有趣!美人,別聽我這倔徒兒的,老夫給你配,給你好好配!”
樂璇勾起一抹笑意:“那就謝謝縱橫子大師了!”
看著樂璇如蝴蝶兒一般蹁躚離開,縱橫子還不忘諂媚揮手:“美人常來哇,我等你呦!”
“師父!”赫連南將手邊的腕枕丟過去,“你個沒立場的老色鬼!”
想要啟動這個計劃少說也要兩三天,這幾天樂璇反而清閒了許多,玄凌珏以收拾行囊為由整日留在王府不需外出,樂璇便回過頭來去玻璃坊閒逛,將已經成型了的商號交給天鶴與鬼瞳打點,已經幾乎不用她費什麼心,所以想來,她也有一個月沒有出現在玻璃作坊中了。
玻璃作坊最近擴大了幾倍,又專門開闢了一片做了御用的官窯,作坊中的工人一多,難免便多了許多自立門戶的心思,三五個拉幫結派,便計劃著要狠狠地敲作坊一筆錢,然後憑著自己在作坊中學到的手藝出去建個小作坊,不用太精緻,就做些物美價廉的小玻璃製品就好!
“哎呀,我的手!”一個工人見王妃來了,更是壯了膽子,故意敲碎了一個要上架的玻璃碗兒,那碎裂的玻璃碴狠狠紮在了他的手掌心,頓時便鮮血直流,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手裡的活計,看著這一場鬧劇。
幾個從駝城跟過來的工人不由得搖頭嘆氣,以往鬧了也就罷了,敢在王妃面前造次,這幾個人看來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天鶴衝到最前,一雙鳳眼微瞪:“看什麼看,趕緊幹活!王六你手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館!”
“等一下!”這個叫王六的男子大概三十五六歲,最是身強力壯的時候,這點兒血他還並不在乎,趕緊敲詐王妃一筆才是真的。王六瞪大了銅鈴一眼的眼睛,直直地瞪著眼前這個一身柳青色長裙的王妃,眼中滿滿都是算計,“人幹活失手是總有的,你這玻璃的行當一個失手可能就要失了手臂,太危險,我們不幹了,趕緊賠我們錢,我們可不幹這危險的事兒了!”
王六的話才開口,便有十來人應和著,聲音竟也有掀翻棚頂的趨勢。
樂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