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著不說話，眼睛垂著。
半響才說，“真沒男朋友。”
程坤鵬看過去一眼，也不逮著不放，“我就想說，你要嫁人哥給你準備嫁妝。誰要欺負你，哥幫你揍他。你有你哥，找個一般人就好。”
他伸手把棒球帽套在自己頭上，指了下，“像這種山珍海味小心吃了消化不良。”
“……”程諾猛然用力吸了下鼻子，雖然他這話不太中聽，可是，很受用。
程坤鵬吊著眼睛，“別太感動！”
“哦！我不感動，我就想問我嫁妝呢？先給我看看。”
“……”特麼誰家妹子這麼實際！
“攢著呢！等你人帶到我跟前，我相中了再說！”
程諾彎起嘴角，好吧，有這句話在，她就算是再氣他，也還可以繼續維持兄妹關係。
……
白天跟崔總談了方案，下午就收到了回覆要簽訂合約。
程諾兩個眼睛都亮了，眉飛色舞的。
趙一玫壓根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你哪裡來的時間做方案？”
“沒啊，我用的原來的方案。”
“原來的方案？！”趙一玫驚奇看著她，“之前小劉拿著方案去談了好多次可都沒有收穫。”
“嗯，我就跟他說，公司有規定，原來的方案價格上浮了百分之十。如果想要合作就儘快做決定，不然過幾天會連原來方案上帶的增值服務也一併取消。”程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眯眯的解釋。
趙一玫直接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原來小劉的報價上你又給他漲了百分之十，然而，他竟然答應了？！”
程諾驕傲的點了點頭，她彎著眼睛，“宴會上我跟他聊過，他這人優柔寡斷，不給點刺激，再做一個方案過去也一樣。”
她收拾好東西，往外走之前說了句，“我就是試試，沒想到成了！”
趙一玫看著她背影，忍不住失笑。
之前她自己信誓旦旦說百分之八十的自信，哪裡有沒想到這一說。
電話撥給卓秘書，“你從哪裡找來這個妞兒？”
“怎麼了？”
“沒怎麼，很有趣。”趙一玫斟酌著用詞，“比我想象的更機靈。不對，不是機靈。怎麼說呢？對人，把握的很準。”
毫不吝嗇對她的誇獎，趙一玫手指撫在水杯杯口上，“假以時日，再磨練磨練，會比我強。”
卓耀輝握著手機微笑，“難得聽你這麼夸人，你也很厲害。”
他掛了電話，看向陳漠北，“趙一玫的電話，說程諾未來會比她強。”
男人眼皮子掀了下，卻並未下評論。
他將手裡材料交給卓耀輝，“既然背後的人逮住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定罪，但是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大肆傳播一下，把負面新聞扭轉過來。”
接過材料看了眼，卓耀輝笑，陳奕南動用了所有媒體上的關係卻壓不住這樣一則負面資訊，股價大幅下跌，內外部的壓力直接壓在了陳奕南身上，可事情往往都扎堆湧過來。
最近集團內部各個部門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可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就帶來了扭轉局勢的局面。
不過，這兩人，倒是相輔相成。
“三少這邊，政府的關係基本上打通了，最起碼明面上不會有阻礙。”
陳漠北嗯了聲，他站起身往外走，“我約了朋友見面。”
項博九開車跟著，這種時候，看似一切都解決了，卻是對陳漠北而言最微妙的時刻。
四面八方盯著的人多，陳漠北的這一動作，別說是本來就盯著他的齊家，就是寧顯淳都對他有了幾分微詞。
項博九自然格外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