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其中。
“去——”
一把握住法印,張世平將其向黃金祭臺正上方輕輕一扔,穩穩當當的懸於從從腹部上方丈許處。
與此同時,張世平掌中指決一催,頓時法印之中一團氤氳紫氣緩緩流出,如流蘇般慢慢將從從的身體蓋住。
而在紫氣流蘇下落的同時,一點點金光不斷的自祭臺上浮現,慢慢向著法印飛騰。同時張世平剛剛蝕刻的幾道符文也依次泛起光暈,此起彼伏,如同星河倒影。
“已經成了,只待每日朝陽初起,紫氣東來,便可以藉助純陽紫氣慢慢為你驅逐地煞陰火之害。”
緩緩撫平胸中沸騰的五氣,張世平轉過身子,對著從從的陰神說道。
“你這手段倒是有趣,居然可以把暴烈的日精化作這般溫潤紫氣。不過卻是太過緩慢,若是快一點的話,倒是可以助我恢復栒狀山。”
看著祭臺之內升騰起的日精不時一點融入法印之中,然後緩緩染成溫潤的紫氣流蘇,從從頗為遺憾的對著張世平說道。
“你確實貪心了,日出紫氣乃是天地生氣之苗,能夠化出這一點,已經是拖了這塊紫玉之助。若不然,只能等旭日初起的那一剎那。”
聽了從從的抱怨,張世平搖了搖頭,失笑說道。
“確實是我貪心了,不過這也是急的啊。我已經隱隱有感覺,若是能夠將芬里斯和那個陰神殺死,便可以直接封神。原本只能苦熬也就罷了,如今你卻給了我些許希望,著實難忍啊!”
嘿嘿笑了笑,從從虛幻的陰神隱隱有了幾分波動,顯然心情並不平靜。
聽了從從的話,張世平眉頭微微一跳,更加確定對方域外來客的身份。不過一念方落,一念又起,看了看從從張世平頗有疑惑之意的問到。
“從從你能感知到對方降臨此世的訊息,那麼身處北境的山主神獸更應該感受到那陰神降臨的訊息。但是為何你前去的時候,居然沒有一位神獸山主前來相助,難不成他們都對封神一點念想都沒有?”
神獸一脈作為最初生靈,天地之長子,自誕生之日便被天地寄託了封神的祈願。可以說,就算是在懶惰的神獸,也會對封神有著一定的執念。既然這樣,就算是擔心不敵,也應該有幾個徘徊窺視的才對。
“這我到沒注意過,不過到現在也沒什麼頭緒。那時我剛出東土,便被芬里斯自北海之畔攔截,激戰之後便被偷襲敗退。現在北境之內到底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芬里斯和那個偷襲的陰神,現在依舊安然無恙。”
搖了搖頭,從從抬頭向著北方看了一眼,皺著眉說道。
“攔截,那就是說對方有感知到你的能耐嘍,這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
聽到從從補充的話,張世平心中更加頭疼,同時也對從從剛剛攔住自己的魯莽行動感到鬆了一口氣。既然對方能夠感知到從從,那麼同樣也可以感知到張世平,這樣的話獨身前往北地就實在有些危險了。
“何止是麻煩,簡直讓人頭疼。我和芬里斯相持數百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知道對方攻擊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蹤影。若不是這些年和你交流之後我對運使太陽之力有了不小的進步,估計根本不用那個陰神偷襲我就要戰敗了。”
語氣之中帶著心有餘悸的味道,從從似乎回想起當時自己被偷襲時的場景。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甩掉那糟糕的感覺。
“這可未必,就算是打不過,你還是能跑得過的嗎!芬里斯再強,也只有四條腿,你可有六條!”
看著從從的樣子,張世平故意戲謔的笑了笑,對著從從說道。
身子一愣,從從下意識的看了看祭臺上自己的身體。對於從從而言,能夠與他交流的也就只有神獸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