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有些不忿,哼了一聲,“這不是因為三公主和東羌大皇子說起的嗎?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扯到姻緣上頭呢。”
玉貴妃剛要開口反駁,阿沅已經搶先大聲道:“葛母妃的話好沒有道理!阿沅今年才得七歲,聽不懂葛母妃說些什麼,大約是不比葛家小姐們聰慧早熟,這般年紀就惦記著什麼姻緣了吧。”
“你……”葛嬪氣得臉色漲紅,噎住了。
她還要再說,靖惠太子豁然站起身來,喝斥道:“葛母妃有完沒完?難道還要和你一個晚輩拌嘴不成?你今兒到底是來探望母后的,還是來吵架的?若是後者,就請葛母妃自行回去吧。”
葛嬪氣惱道:“太子殿下這是要攆人了。”
阿沅悠悠道了一句,“葛母妃,太子哥哥可是儲君,就算二皇兄進宮來,也是要行禮參拜的,一國儲君難道還不能說幾句公道話?莫不是……,葛母妃忘了太子哥哥的身份不成?”潛臺詞是,太子還沒倒,還輪不到你兒子豫王呢。
此言一出,郗皇后和姬月華的臉上都很不好看。
葛嬪又氣又惱,想要分辨幾句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不分辨,看著這咄咄逼人的小丫頭就來氣,因而憤憤起身,“皇后娘娘,嬪妾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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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原本想跟太子多說幾句的,因為葛嬪拌嘴,最後也被打亂了。葛嬪剛走,玉貴妃就氣得坐不住,領著一干人等辭別皇后回了泛秀宮。
好在阿沅不急,改天再去找靖惠太子說話也行,倒是陪了母親好一會兒,說了一籮筐安撫的話,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正想歇一會兒,白嬤嬤就進來了,攆了人,“有一點訊息,只是……”
阿沅急於解開前世的謎團,當即道:“你說,全部都說。”
“喜鵲說那天不知道什麼緣故,特別地發睏,坐著坐著就睡著了,然後就聽見鮑嬤嬤罵她,說她打翻了火盆,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意思是說……”阿沅沉吟道:“火盆未必就是喜鵲打翻的?”很有可能,是鮑嬤嬤打斷陷害喜鵲,有了這個變故,才會引出後面挑小宮女的事,碧晴才能夠順利的混到泛秀宮來。
“至於碧晴和鮑嬤嬤。”白嬤嬤接著道:“碧晴呢,現在整天都呆在東羌大皇子的屋子裡,服侍周到,又伶俐,並且從來沒有四處亂走,也不與旁人多說話,暫時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頓了一下,“而鮑嬤嬤,她本來性子就是喜歡跟人說話的,茶水房的、御膳房的、各宮娘娘們的,什麼宮女、太監都混稔熟,線索實在是太多太亂了。”
阿沅沉吟了下,“就最近幾天呢。”碧晴剛剛被塞進來,如果是鮑嬤嬤有意替人辦事的話,按道理應該會有一份酬謝才對,並且多半還會避人耳目,“有沒有從前不怎麼來往的,最近偶爾又那麼一、兩次見面。”
“鮑嬤嬤的熟人我是知道的,要說生人……”白嬤嬤回想了一下,將打聽來的線索一一整理分類,“有一個!是在鍾翎宮傅婕妤收下當差的嬤嬤,姓花,聽說前幾天來找了鮑嬤嬤一趟,要走了幾個鞋樣子。”
“不通。”阿沅搖了搖頭,“鮑嬤嬤又不管針線上頭的事,哪有什麼新奇鞋樣子?花嬤嬤也不是小宮女,又有多少精神自己做針線?這就有點可疑了。”
雖然可疑,但是卻沒有其他確鑿的證據。
阿沅嘆了口氣,“再留心觀察著吧。”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觀察著別人,別人也在觀察著她,今兒太子妃姬月華一出皇宮,就回了太子府,找到等候多時的堂兄姬暮年,將鳳棲宮的事複述了一遍,然後感嘆道:“沁水公主的確有點早慧。”
姬暮年“嗯”了一聲,並不多言。
姬月華卻忍不住問道:“四哥為什麼要讓我留心小公主?”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