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中的柳婧,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青年首領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雙眼在火光下明亮異常。他微微俯身,朝著柳婧溫柔地說道:“你這次真犯事了。”他對上她烏漆漆的泛著水光的眼,輕輕地說道:“恩,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被鎖鏈鎖著給拿回衙門,還是上我的馬,與我一道回衙門?”
這還用選擇嗎?
柳婧唇哆嗦著,低低說道:“上你的馬……”
“這樣啊?”青年首領微眯著雙眼,他在馬背上的身姿向後移了移,輕柔地說道:“那你自己爬上來。”
“恩。”這一刻的柳婧,簡直老實得不得了。她小心地抱著馬頸,腿一抬便想踩著什麼翻到馬背上去。可是,這裡除了他的足,哪裡還有什麼可以借力的地方?更何況,她已被他嚇得雙腿都是軟趴趴的,沒了半點力氣?
見她用了半天勁,那足才蹬離地面三寸高,別說是翻身上馬,那點高度,都沒有馬蹄長。青年首領的唇抽搐了一下。而一側的幾個騎士,已轉過頭在忍著笑了。
柳婧一邊跳了幾下,都沒有跳上,她抬起因運動而漲得通紅的臉,雙眼烏漆漆地看向他。有心想求他一句,卻又說不出口,她甚至不敢多看他,生恐他說上一句,“上不來?你還是套上鎖鏈走著去吧。”
見柳婧在那裡蹦來蹦去,蹦到後面都成了原地踏步了,眾騎士已忍不住鬨堂大笑。
青年首領也嘴角微揚,因笑容而眼神明燦。對上狼狽的柳婧,他彎下腰把她手臂一提,便這般提到了馬背上,安置於自己的身前。
柳婧上了馬背,這般感覺身後環來的手臂的溫熱,還在頭頂耳畔男人的呼吸,她的轟地一紅,整個人僵硬得一動不敢動了。
這時,噠噠噠的一陣馬蹄聲傳來,西北角衝來一個騎士,人還在老遠,那騎士便大聲稟道:“頭兒,姓夏地早跑了。”
“早跑了?”青年首領眉頭一皺。
那騎士衝到面前,他一眼便看到了被青年首領置於身前的柳婧,當下你‘嗬’的一聲,他哈哈樂道:“頭兒,這是怎麼回事?你真看上這小白臉儒生了?嘖嘖嘖,今日才知道頭兒原來真是個喜好男色的。”
青年首領身板一硬,柳婧的頭頂,傳來他冷漠的聲音,“誰說我看上她了?”
那騎士哇哇叫道:“頭兒你別不承認,你沒有看上他會把他這麼小心的摟在身前?”
這話顯然激怒了青年首領,他陰沉地說道:“這小兒是案犯!”一句話落地,他對上了四周眾騎士要笑不笑的眼神。轉眼間他想道:是了,哪有把案犯這樣放在自己馬上摟著走的?
想到這裡,他伸手提著柳婧,把她朝地上一放,剛準備開口說話,身後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同時轉頭,只見夜色下,官道處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而那隊伍前來的方向,正是碼頭處。
望著那支隊伍,青年首領眼睛微眯,臉色轉冷。而他的身側,另一個騎士冷笑道:“這些閹奴!”
青年首領伸手製止他的話,轉頭瞟了柳婧一眼後,不耐煩地說道:“從碼頭西邊滾回去!”語氣惡劣至極。
柳婧迅速地抬頭看向他,在確定他這話真是同自己說的後,她大喜過望,連忙胡亂行了一禮發,轉過身朝著西邊拔腿就跑。一邊跑,柳婧一邊想道:看來那些太監與這人是面和心不和。從父親的話中,以及歷代史書的記載她感覺到,那些太監行事,向來陰陽怪氣,擅長見不得光的詭狠之術。這一次,那青年首領讓她從西邊離開,避開那些太監,倒真真正正是一番好意。
眾騎士看著柳婧遠去的身影,一個個笑嘻嘻的,一個騎士更是說道:“頭兒,你剛才的態度可真是不行,瞧上了人家,怎麼能這麼粗暴地要他滾呢?”
另一個騎士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