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聽話地去行動了,大張氏一陣得意,這時,她一眼看到外面,不由張揚地叫道:“啊,有官兵過來了!官爺來了就好!”她一個箭步衝出去,朝著外面的幾個官卒揮著手帕扭著腰歡叫道:“幾位官爺,你們快快過來,我們遇上匪盜了!”
聽她說到‘匪盜’兩字。那幾個官兵速度加快,轉眼便衝到了廂房外。
這時,柳婧還在看著柳文景,還在輕聲問道:“你姓柳,你叫柳什麼?”
被吵得暈暈沉沉的柳文景。把半邊身子都放在阿珠身上後,正要回話,只見那大張氏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她指著柳婧以及擋著自己的兩個護衛叫道:“就是他們,官爺,就是這幾人,他們都是匪盜,快快抓起他們!”
偏偏不管是柳婧,還是幾個護衛都是氣勢不凡,就在幾個官兵下意識的止住腳時,謝郎的兩個僕人也帶著下人們大呼小叫地衝了來。
鬧哄哄中,經不起鬧的柳文景又是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聽著他喉嚨裡的痰咕嚕咕嚕的叫聲,柳婧慢慢戴上紗帽,轉過頭來。
就在那兩個僕人帶著眾下人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時,柳婧聲音一提,朗聲說道:“諸位,我們今天只是來湊了一個熱鬧!”她朝著那大張氏一指,笑笑著說道:“我們只是無意中聽到這個婦人說,等她丈夫一死,她就殺了婢妾,奪了那剩下的四分之一財物……”一席八卦引得所有人一靜,令得準備離開的人也不離開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柳婧朝著慢慢退入人群的謝郎身邊的一兒一女一指,又道:“喲,殺婢妾還是小事,那一對兒女,原來還是這婦人與她那姦夫生的……”
四下譁然一片!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這種姦夫淫婦的故事,永遠是最有吸引力的。
於是,柳婧聲音一落,該走的也不走了,遠處的人也朝這裡圍來。
大張氏被無數雙目光盯著,一時駭怕到了極點,她跳了起來指著柳婧尖叫道:“你血口噴人!”
叫到這裡,她眼眶一紅,已是淚水滾滾,伸手指著柳婧,她哽咽道:“不就是我曾經得罪過你嗎?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惡毒的咒罵我,編排我?”
說到這裡,她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滿面淚水還不打緊,大張氏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不顧體統地嚎啕大哭起來。
而得了她眼色的小張氏,這時也怯怯地指著柳婧說道:“她在瞎說,是她的弟弟被我姐姐害死了,所以才故意找了個藉口編排我姐。我姐對我姐夫好著呢,不信,你們問我姐夫。”
於是嗖嗖嗖的,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柳文景。
柳文景又是被吵又是心神激盪的,連咳了一陣後,已是臉如金紙,半晌才艱難地睜開眼看了眾人一下,剛一睜眼,便又是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聲傳來。
這時,那謝郎也走了出來,只見他風度翩翩地朝著眾人一揖,清聲說道:“各位,你們休得聽這婦人胡說,她不過是含恨報復而已。”端起面孔,那謝郎一臉的嚴肅和正經,他朗聲道:“我家族累世官宦,我乃堂堂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會看中一個有夫之婦,做下那天理不容的勾當?”
不得不說,這個謝郎深譜騙術一道,這一站一說,那氣度之凜然之端莊,直是無可言說。
於是,所有看向柳婧的眼神中,已添了幾分懷疑和指責。看到這些人的目光,霍焉等人怫然變色,就在他們要站出來時,柳婧搖了搖頭,她示意張景上前處理此事後,自己走到了柳文景身邊,抓過了的手細細看起脈來。柳婧看的書多,對醫學也有涉獵,這診脈自也是懂得幾分。
張景站了出來,他走到婢妾阿珠旁邊,指著那碗人參湯說道:“這湯是你主母端上來的?”
阿珠一副憨厚的長相,她怔怔地看著張景,一邊擔憂又不安的偎著柳文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