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不勝羞辱。”
阿佼悲從中來,淚水如珠子一樣滾滾而下,“阿璃,你說我等了擎哥哥這麼多年,以前他總是說。他志在千里,不欲有家室之累,後來他又說,他暫時不想提婚姻之事……可他怎麼碰到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又想談婚姻之事了?阿璃,我好不甘啊……”見到好友哭成了淚人兒。那阿璃心下也是一酸,連忙移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阿佼安慰起來。
汝南城中。
此時已是到了夜間。望著天邊最後一縷殘光,一襲青衫,頭戴紗帽的柳婧低聲問道:“去看看過來了沒有?”
身後之人朗應了一聲後,轉身大步離去,不一會。他跑了過來,湊近柳婧低聲說道:“大郎。那廝已經過來了。”
柳婧點了點頭,紗帽下,她的聲音斯文得很,“那行了,可以看戲了。”
她聲音一落,四下先是傳來一陣壓低的笑聲,轉眼,那笑聲漸漸散去,四下安靜之極。
這麼一會功夫,天又黑暗些了。
于越來越黑的夜色中,一個二十七八歲,身著儒袍的男子,與一個歲數相差不遠,卻秀麗明媚的少婦慢慢走了過來。
這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語氣於隨意中透著親暱,“錢郎,今天這樣,姐姐真的不會生氣嗎?”
“生氣?”那還有幾分俊朗的男子不屑地笑了笑,道:“她以為我在為前途奔波,怎麼會生氣?再說了,近三十歲的婦人了,又不是沒有流過孩子,有什麼好嬌氣的?”說到這裡,他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她雖是我的正室,但是你永遠不要在意她,因為你才是與我一道長大,是我最想娶的女人。要不是你現在懷了我的孩兒,我想給我們的兒子一個名份,我也不至於急著把她的嫁妝都收刮過來。”
頓了頓,他蹙起眉峰又道:“那常風仗著柳行風的勢很是囂張,要不是柳行風的大後臺鄧九郎已經離開了汝南,也輪不到我來得到這塢縣縣令一職。現在嘛,我與常風就起步一樣了。我那正室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在動用她嫁妝時,都沒有像以前廢話那麼多。”
轉過頭,他溫柔地看向那少婦,憐愛地說道:“阿惜,等我得了塢縣縣令之位,我就休了那夏氏,娶你為婦,這樣我們的兒子一出生,便能夠上得族譜,成為嫡子了。以後,我的家產,也都歸你生的孩子所有。”
他這話一出,那少婦感激得淚水汪汪而出,她撲倒在那男人懷裡,哽咽道:“錢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你,你也不至於要娶那夏氏,還忍耐她這麼多年。”
男子收緊手臂,憐愛地摟著懷中的婦人,輕輕說道:“不,是我不好,是我讓你等了這麼多年。幸好,我現在終於有權有勢,能夠讓你過上好日子了。”
一對男女卿卿我我的一會後,摟抱著入了房。
他們所進入的這房子,非常的不起眼,房子前面是一個店鋪,後面則是二個小房間。這兩人是從後門進的,進去後,便直接入了小房間中。
那錢郎進入房間後,用打火石把蠟燭點燃。回頭看著心愛的女人那紅樸樸一派嬌羞的臉,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不由大為心動。當下,他一把摟過她,低著頭覆上了她的嘴。
才吻了一會,兩人已是氣喘吁吁,在兩人開始摟抱著上床塌時,在那婦人低喘著說道:“輕點,別動那兒,小心孩子時”時,離此二百步的巷子裡,一個護衛急奔到柳婧身後,低聲道:“大郎,那兩人已經滾到一塊去了。”
戴著紗帽的柳婧,聞言靜靜地說道:“那採花賊抬來了?”
“是。早抬來了。”
“恩,去給那一對男女點燃催情香,再給這採花賊脫光衣服送過去。對了,夏氏已帶著家僕出發了嗎?”
“是的,她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