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也看見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了,所以她們更覺得童清涼就是那個目瞎耳聾的姑娘,因為傅漢東吼她、冷冷瞪她,她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咦,怎麼你們全沒走?”
眾人眼中的白目紅娘俏盈盈的走出來,卻發現側福晉們個個臉色發白,身後的丫鬟們急著端茶來給她們喝,一邊還不忘扇風,而白、烏媒婆早已一臉虛脫的攙扶著彼此,她不解的問:“你們怎麼了?”
兩媒婆連話都說不出來,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童清涼再看向怒氣騰騰的傅漢東,然後看看努力憋住笑意的王爺,“呃,王爺,你在這兒也好,貝勒爺的條件是先天失調,後天又不足,各部份都得加強,所以,我想請你先付個銀兩,請我當他的夫子——”
“夫子?!你是眼瞎?還是腦袋壞了?!你教他什麼?你是什麼東西……”
眾夫人眼中完美的兒子被娃兒這麼說,立即生龍活虎的指著她的鼻子批評。
傅漢東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卻也好奇她那異於常人的熊心豹子膽,是否能抵擋得住這群中年娘子軍的尖酸狂批……
“咳咳!”童清涼先清清喉嚨後,突地大吼一聲,“安靜!”
眾女先是一愣,又莫名其妙的安靜了。
她開心一笑,“我當然不是教他四書五經,也不是教他飛簷走壁,就教他一些禮貌、儀態,如何贏得美人心、抱得美人歸那一類的嘛。”
“這你行?”白、烏媒婆嗤之以鼻,瞧她那副純純的樣子,她懂?
“行,我是女生嘛,每個女生都喜歡男人溫柔多情,哪像小王爺,渾身硬邦邦的——”
“噗!”一些才接過茶水喝的夫人一連又噴出幾道水箭,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你——你——”怎麼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說起這話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傅漢東這輩子二十六年來就數今天最生氣,他咬牙迸射,“我受夠了!”他施展輕功,帶著一肚子怒火縱身飛掠到馬廄,策馬離開王府。
童清涼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也不覺得說錯了什麼,她一聳肩,轉身笑看也微笑看著她的王爺,“你怎麼說?王爺。”
“行,我就請你這個女夫子。”
傅達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多夫人怒言撻伐,只見童清涼又吼了一聲,“安靜!”
眾夫人全又悶悶的住了口,傅達低頭竊笑,若可以,他也想向這名女夫子學學這一記吼聲,只可惜明日他就要陪皇上微服出巡,王府裡的精彩事兒他就無緣參與了,不過對他而言,圖個耳根清靜還是比較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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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傅漢東才策馬回府,但隨即發現府裡的氣氛透著抹古怪。
小廝丫鬟見到他,全慌張的行禮閃人,整座亭園更是空蕩蕩的,不見往常父親的小妾們各佔亭臺乘涼用膳的情景。
“貝勒爺,今晚,王爺跟多位側福晉前往杜親王府用膳,所以只准備您的晚膳,也將晚膳送至萬虛堂了。”
他點點頭,卻也敏銳的注意到塗總管那略顯不安的眼神。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立即浮現童清涼那張脫俗絕麗又略帶調皮的面容,他有預感今晚的詭異氣氛絕對與她有關。
果不其然,一過中庭的林立假山,就見她俏盈盈的站立在萬虛堂前,一雙熠熠發亮的黑眸正笑咪咪的看著他。
“誰準你在這裡的?”他以一副她很礙眼的嫌惡表情看著她。
“我在這裡很久了,從你騎馬外出後,我只出去一趟就又回來了。”
“滾!”
“滾?尊師重道一下吧,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師呢!”
他懶得理她,大步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