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齊菲這才鬆下身體,待坐在地上,散亂的長髮,臉頰上還有枝椏劃傷,衣服上全是露水和草渣泥土。眼睛通紅,臉色發白,嘴唇還有血跡。
江子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她,齊菲,郡主,養尊處優的女子,現在卻像個瘋婆子似的。從懷裡拿出手帕,“擦一擦吧,郡主。”
齊菲卻未動,只是安靜的坐著,雙手緊緊的抓著地上的茅草,緊緊的。
是自己,是自己,害了他,如果自己沒那麼笨,什麼都不會,也許,也許,不會····不會,為了····。那個傻子,傻子·····。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那個混蛋騙我,騙我。為什麼?
大混蛋。
“報,江副官,在林子山河邊發現血跡和將軍的佩劍。”
一怔,快速起身,跑去,河邊河邊,一路跌跌撞撞,摔倒,起來,摔倒、起來,好不容易跑到河邊,只見奔流的河水,嘩嘩的流水聲。劍被人捧起,齊菲怔怔的看著那把劍,心裡卻告訴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弄丟了而已。劍在陽光下閃著亮光,像是看見了南源本人似的,他就好像那把劍,冰冷,鋒利。可是如此的人,怎麼會,不可能的,手卻觸及在劍身上。鮮紅的血蔓延,齊菲像是沒感覺似的繼續撫摸。士兵們都不知如何是好。
江子青看不下去“郡主,冷靜,現在將軍出事,我們應該想好對策,如何回覆朝廷。”
“呵呵~~~”齊菲冷笑,捧起劍,“朝廷與我何干?”一步一步走進了河裡,才走幾步,便又被人扯回來,劍一轉,就落在江子青的脖子上。
江子青看著他“那是將軍的職責。”
“南源。”
“是江子青高看了,郡主如此,還請回府,好奏明皇上,將軍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還未找到屍體,是啊,有可能,有可能還活著不是嗎。”看著江子青,滿眼的期望“他還活著是不是?”聲音帶著祈求,彷彿江子青的一句話決定著她的生死存亡。
不由點頭“還活著。”
齊菲淒冷的笑顏,眼淚飄出,卻堅定。放開劍,“我要留下來。”聲音帶著決絕,脫去迷茫。
帳篷。
齊菲看著那身將軍盔甲,手輕輕撫摸,刻畫。
“郡主,將軍生死未卜,我們應向朝廷湊明,等候朝廷的指示。”江子青再次提議。
“你說,這一千人叫你們去剿匪,有幾人願意去的。”
江子青一愣,隨後打量起齊菲,有什麼不一樣,那個高高在上,看起軟弱的女子,彷彿是一瞬間改變。
江子青苦笑“恐怕六分之一都不到。”
“那土匪有多少人?”
“幾百號人吧!”
“那麼這次能打勝嗎?”
“難。如果將軍在話,也許可能。”
“是嗎?如果我要頂替他呢。”
“什麼”江子青不相信的看著齊菲的背影。“郡主,這是欺君。”而且你也不會帶兵吧!只是這句吞沒在肚子裡。
“呵,欺君,你說,現在朝廷裡那個不知道將軍出事了?還是········”
“屬下無能。”
“既然如此,咱們來個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擾亂一下外面的奸細。噓眯著眼,散發恨意,他們在南源身上的手段,我會一一報復回來。
“只是·············”
“你安排好,找人散佈找到將軍了,看看外面的異動。”
“是,下官這就去辦。”江子青離開。
齊菲的視線炙熱的盯著將軍盔甲,好似看見了那晚,溫和笑意的男子,說出“我等你。”
握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