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怎麼學會的,你學會了###,你會###了。我以前從沒有說過這個,沒這麼強烈地說過,不過現在聽好,我瘋狂地愛著你。你已經得到了我,你得到了我。我為你而瘋狂。”
後來我說的什麼話引起了他突如其來的疑慮。“這不僅是###,是嗎?你愛我嗎?”
第一個謊言。嘴唇交融在一起,呼吸也混合在一起。我們的身心完全融合在一起,我說我愛他。
但是我說的時候,我明白那不是真的。他的身體能夠激起我的慾望,能夠回應我的身體。我一想到他,就想伸開雙腿。現在他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得很熟。我聽到手風琴的聲音。這是在克里希的週日的夜晚。我想到了《蒙帕納斯的蒲蒲》,想到了###房間,想到了亨利抬高我腿的方式,想到了他對我臀部的熱愛。在這一時刻我不是我自己,而是個流浪者。手風琴聲讓我的心膨脹起來,亨利的白色血液充斥著我的身體。他躺在我懷裡睡著了,我卻並不愛他。
愛德華害怕看我的日記。他害怕這種控訴,我不會明白這一點的。他向他的心理分析師坦白了這種心理。
我對自己所遺漏掉的部分完全有意識——空白,尤其是夢想、幻想,也漏掉了謊言——這部分絕對有必要修飾一番。所以我沒有把它們寫下來,因此日記也是個謊言。日記中所省略的部分也從我的頭腦中省去了。在寫日記的時候,衝出筆尖的都是美好的事物。我將其他的部分遊離我的日記之外,驅趕出我的身體。我願意像個偵探一樣,回來收集我所遺漏掉的部分,例如,可怕的、神聖的雨果的輕信。我想到了他可能已經注意到的方面。當我從亨利的房間裡回來,沐浴時,他可能已經發現掉落到地板上的幾滴水,發現我###上的汙點,發現我手帕上擦下的口紅。我對他說“你為什麼不試試來兩次呢?”(正如亨利所做的)時,他可以有所置疑,他可以置疑我過度的疲勞,可以置疑我眼睛下的黑眼圈。
我的日記是保密的,但我又常常坐在壁爐旁,坐在他的腳下寫日記,他不會越過我的肩膀來看的。愛德華讓雨果躺下,閉起雙眼,對一些單詞——“愛”、“貓”、“雪”、“嫉妒”——做出反應時,雨果做出的反應令人吃驚地慢且含糊。只有嫉妒這個詞是做出了立即的反應。他似乎拒絕顯露出這一點,拒絕意識到這一點。這很好,這是他的自我保護,這是我那不尋常的自由的基礎,儘管他有那強烈的嫉妒。他不想明白這些。這引起我心中的憐憫,這種憐憫有時會讓我發狂。我寧願他來懲罰我、打我、監禁我,這樣也許會減輕我的痛苦。
第五節(1)
我約見了艾倫迪醫生,談了談愛德華。我看到一個英俊、健康的男人,有著清澈、智慧、預言家的眼睛。我當時很警覺,預期他會說些教條主義、公式化的東西。我希望他能說這些,因為如果他這麼說的話,這會是又一個我不能依靠的男人,我不得不繼續征服自我。
我們首先談到的是愛德華,他是如何積攢力量的。我已經注意到一個關鍵的不同,這讓艾倫迪感到很高興。不過現在我們談到一個難點。“你知道,”艾倫迪問道,“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嗎?愛德華被你迷住了。你是他的偶像。他把你看作是母親、姐姐,難以得到的女人。征服你也就意味著征服他自己,征服他的神經症。”
“是的,我知道。我希望他能被治癒。我不想告訴他,說我在肉體上並不愛著他,這樣會剝奪他新生的自信心。”
“那你是怎樣愛著他的呢?”
“我總是精神上依戀著他。現在還是,但不是肉體上的依戀。有另外一個男人,一個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