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之情,的的確確成就了那時的她。
只是,她如何能料到,多年之後,厄運會再次降臨。
這一次,更勝上一次,它無比沉痛的打擊了她對生活熱情。
當生命裡所所在乎的一切,一一離她而去,她不知道,她該如何去面對它的殘忍。更不知道,未來,能不能出現奇蹟,重燃她對生命的熱情——
小白已死,愛情已死,她所有美好的記憶,皆荒蕪,散發的盡是死亡的氣息。
擰開水龍頭,放了一盆清水,時檀往臉上不斷撲水,似乎想沖掉那些讓人極度難堪的畫面。
……
2011年7月18日,她在醫院得到了那樣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訊息,之後,老半天,她回不過神,也發不出半個聲音。
方樺看著生急,撫著她的肩,不斷的安慰她,勸她:
“必須好好的平心靜氣和祁繼談談:別大動肝火,生氣無濟與事。
“現在,最最主要的是處理好這件事,不聲張是必須的。
“當前的局勢很微妙,祁繼不能鬧任何緋聞,他是莫家最大的支持者,在國內擁有著極大的號召力,他個人形象的好壞,會影響莫家在大選期間的競爭結果,從而直接牽動整個竺國未來政治走向。
“這不是兒戲。”
時檀沒問方樺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她只知道,這件事一旦曝光,後果會很嚴重。
正因為知道,所以她越發痛苦交加。
那天上午九點,祁繼姍姍而來。
他是急步奔進病房的,甚至沒敲門,就撞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慮之色,在看到方樺陪在病房時,深深吐了一口氣,穩了穩氣息,才走了進來,腳步跨得很大。
“怎麼樣?”
祁繼見她臉色難看,便轉頭問方樺:
“身體有沒有問題?你剛才說的暈倒是什麼意思?”
“醫生說是身子虛弱、疲勞過度、外加心力交瘁才引起的暈倒。多多休息,注意飲食,保持心情開朗,就能恢復健康。放心,肚子裡的寶寶很好。”
方樺讓開,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你們聊,我先出去。”
祁繼看著她離開之後,走到了病床前,一把牽住了她的手,深深的目光在她臉上來來回回的的巡視,英俊的濃眉微微鎖起,帶著解不開的疑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手怎麼這麼涼!”
的確很涼。
大約是冷氣開得太涼了。
時檀可以感受到來自他手心上的溫燙。
那溫燙,本是她最喜歡的觸感,可現在,她卻想收回手。
他感覺到了她的反常,所以,那眉擰得更緊了,且加重了手勁,牢牢握住了她的:
“告訴我,發生什麼了?這一整個晚上,你跑哪去了?檀,你懷著身孕,做任何事,都得顧著自己點,沒事要是鬧失蹤,你說你得讓我多擔心?”
時檀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昨晚上,她失蹤了一個晚上,按理說,他應該早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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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晚上,他有知道她沒有回家,如果他有找她,那麼他就應該知道昨天下午她去找過爺爺,爺爺就會會告訴他:她拿著日記去問二十二年前發生的那件事,然後,他就會很清楚的瞭解到那樣一個事實:她已經知道當年事件的真相。今天,他見到她時,就該露出一些歉疚不安之色。
可他沒有。
為什麼他沒有?
只有兩種可能。
一,他太能演戲。
如果,這真是演戲的話,那他絕對可以去得一個奧斯卡最佳演技獎。
二,他昨晚沒有回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