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們娘倆福大命大……”
她感慨的一句,拇指在小白臉上撫了又撫。
祁繼聽完,心疼死了,卻什麼也沒說,只深深的睇著這個被母性光輝籠罩著的女人,突然很懊惱當初自己怎麼就沒及時把人找到……
“這張是十天時候照的。是不是長大很多?”
正當他自責,她卻已把注意力轉到了別處:
“這是小白的滿月照。頭是不是很大?眼珠子是不是特別黑,特別的亮?”
頭的確很大,眼珠子也的確黑而亮……
他滿懷虔誠的看著,思緒跟著跳躍著,心想:滿月那天他的兒子穿的真是喜慶,本來啊,他該有一個熱熱鬧鬧的滿月宴,全是這個狠心的丫頭,害他錯過了小白人生當中這麼一個重要的日子。不過,只要一想到她生他養他這麼辛苦,他哪還好意思抱怨……
“這一天,他好像不太高興,瞧瞧,沒幾張是笑的,這兩張眉心都蹙起來了……”
“嗯,那天他哭的很厲害……”
“為什麼哭得厲害?餓了?”
他好奇
的問,雖然他沒有當作新爸爸的經驗,但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小嬰兒,除了吃就是睡,睡飽了就想著吃。餓了就哭,那是一種本能。
“我以為他餓了,給他吃奶,他不肯吃,把奶~頭塞到他嘴裡,他哭的越厲害。那時,我真急,後來是瑪麗告訴我,是小傢伙的硬顎上火起膿了。我細細一看,還真是嚇了一大跳。那回,小白一連幾天不肯吃,餓瘦一大圈。我也跟著急了好幾天……”
祁繼忍不住盯著她看,想象著她當時獨自帶著娃娃,那該有多急——他光聽著心就懸了起來。
時檀往後翻著,又指著一張說起來:
“這一張是五個月時候拍的,瞧,他學會翻身了,不過因為頭比較重,沒法翹起來,我在邊上給他照片時,他想轉過頭來看我,這小表情,是不是有點壞壞的模樣……
“這一張是八個月時候拍的,他能爬了,也能穩穩的坐起來了。我說,小白,坐好,他就會蹭著坐起,還會咧著嘴嘿嘿對我笑,我說,小白躺下,他往後一仰,就頑皮的翻起身來,特別的有意思……”
“十個月時,小白知道往嘴裡塞食物了……瞧,他在吃西瓜,長著四顆小白牙,是不是特別的蔭……”
“這是小白第一次叫媽媽,方樺給我們拍的。第一次聽得他軟軟的叫媽媽,感覺很奇妙的……這是我在逗他,他笑的多高興,拼命的叫媽媽,我也跟著樂壞了……
“這是小白剛學會走路時摔倒了,看,這上面的他,哭得多委屈。那次,我把他扶起來之後,讓他攀著牆,就在前面衝他拍手,他想過來,可又不敢放開雙手走,小嘴直扁,臉上還帶著淚珠子呢……
“這是我出任務回來,他開心的在親我……家裡保姨給拍的……那牙齒笑的多白……”
……
時檀說了很多很多小白小時候的事,這麼多年以來,小白一直就是一個秘密,除了方樺,除了保姆,她幾乎不和其他人說孩子的事。
她本以為和他是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因為小白,他們卻可以有說不完的話:她回憶陳述,他時不時插話詢問某些細節,聽得那是津津有味,臉上全是嚮往之色,歡喜之餘,難免會有幾絲未能參予小白童趣十足的嬰幼兒時期而遺憾。
“我和小白都沒有合照!”
聽了那麼多之後,他低低說,放下手機看她,那種滿是遺憾的表情,讓時檀蒙生了一種罪惡感。
“找個時間,我們出門一趟,我要和小白一起去拍照,拍很多很多……我還要拍幾張一家三口的照片,選一張最漂亮的掛在樓下客廳裡……”
說到這裡,他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