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痕。現在唯一的推論只有一個,即死者很有可能是中毒或者窒息死亡。”
“中毒?”
章桐點點頭:“我的助手潘建已經申請了作毒物檢驗。他採集了一些死者的骨髓標本。高溫水煮會破壞脫氧核糖核酸的分子構成,但是對於一些毒物來說卻做不到,這些有毒物質,特別是化學毒素會很快沉澱在死者的骨頭上,浸入死者的骨髓中。”
“要多久才會有結果?”
章桐搖搖頭:“毒素有很多種,我們要進行系統篩查,這需要時間。”
王亞楠皺眉了:“這個兇手很狡猾,懂得很多病理知識!”
“我也這麼認為。這個女孩雖然說身材偏瘦,但是也有將近一百斤的體重,而在我們法醫看來,要把一百斤體重的人在短短三天時間內分割成這麼均勻的一片片,並拋屍到各處,那就必須要一個精通人體結構分佈,身強力壯,心理素質非常過硬,甚至還要冷酷、無動於衷到一定程度的人不休息一口氣幹九個小時以上才能完成!”
“天吶!這簡直不是人!”王亞楠叫了一句。
章桐點了點頭,把包往肩上提了提,轉頭嚴肅地對王亞楠說道:“這個人的心理很不正常,死亡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亞楠,你要小心!”
“我會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混蛋的!”
走出電梯,章桐感到說不出的疲憊。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家門前,掏出鑰匙,剛想開啟門,眼前一亮,門被開啟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舅舅焦急的面孔:“快進來,累壞了吧,孩子!”
章桐笑著搖搖頭,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辛苦你了,舅舅,我媽怎麼樣?”
“她還好,睡了。”舅舅指了指章桐母親的臥室,“我在九點的時候給她吃的藥,應該可以睡到明天早上。你有什麼情況以後儘管找我,我反正也沒有什麼事。”
章桐很過意不去:“舅舅,讓你費心了!”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還說那麼見外的話幹什麼!我走了。我留了點吃的東西在冰箱裡,你自己熱一下吃吧。”
章桐點點頭。
送走了舅舅,章桐輕手輕腳地來到母親的臥室。⒌92
屋裡開著一盞淡紫色的小燈,朦朦朧朧的燈光中,母親像一個嬰兒般蜷縮著安詳地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章桐站在母親的床前,默默地注視著睡夢中的母親。她知道,也只有在睡夢中,母親才會感覺到那一份已經遠離的深深的愛。
她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幅父親和母親的合影,已經有些發黃的相片中,年輕的父親的生命定格在了那逝去的歲月間。自從父親打定主意從樓上縱身一躍從而徹底解脫自己的那一刻開始,母親就永遠活在了她自己的世界裡。
看著父親的笑臉,章桐哭了,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龐……
“老朋友,難道你真的不給面子,一點口風都不肯透露?”雖然看上去趙俊傑已經有點醉了,臉紅彤彤的,但是劉春曉清楚得很,趙俊傑的酒量可不是區區一瓶啤酒就能夠打發得了的。
“你拉倒吧,我就知道你今天突然請我喝酒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劉春曉笑眯眯地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小桐家裡的事情,真正算起來,我和她只不過同窗兩年而已。話說回來,你又怎麼會對這麼老的案子感興趣?難道你的時間很多嗎?你們幹記者的不是一直都很忙的嗎?”
趙俊傑不由得一陣苦笑:“不瞞你說,老弟,我是很忙,但是一輩子當一個碌碌無為的記者真的不是我的夢想。領導的一根指揮棒指到哪兒,我就得屁顛屁顛地跟著去報道,我趙俊傑是什麼人?將來的普利策獎得主!這才是我追求的目標!我喜歡舊案子,特別是那些還沒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