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盤否定一個人,他確也做過許多善事,興辦學校、創立道館,這些都是無法抹滅的事實。人啊,是很複雜的集合體,善與惡、真與假、美與醜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這些道理,你以後會懂的。”
“是這樣嘛……我知道了,老師。”
聽到這,小鎧眼中閃過一絲對坂木老大的同情。
“那我先走了。”
“老師,我還有個問題:你以前認識坂木嗎?”
“……”老師盯著小鎧足足十幾秒,才說道,“我是他的第一個訓練導師,教了他一些東西。”
“哦,我沒問題了。”小鎧心中一震,對這個老人多了一份敬重。
老人繼續盯著這孩子的臉龐,他那雙狡黠的眼睛很像某個人。
“小鎧,你記住,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做壞事。”
小鎧笑了:“老師,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做壞事呢?”
他很快調整好自己,又是天真無邪的“小鎧”。
老人搖了搖頭,希望這是我的錯覺。
……
“上體育課嘍!”小鎧的同桌歡呼著扔掉作業,和周圍的男孩結伴跑出了教室。
小鎧卻一動不動,仍是那幅懶洋洋的狀態。
他不是患有怪病,不能近距離接觸寶可夢嗎?體育課本質就是“體能訓練課”,要與寶可夢臨時搭檔訓練,所以,小鎧從來不上這門課。
別人興高采烈地奔去操場,他只能收拾收拾,勉為其難地回家睡覺……實在太可惜了!
對於穿越者而言,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可對十歲孩童來說,情況就很糟糕了。
人是有有色眼鏡的。小鎧的這一特殊性,導致他的同學們想當然地將小鎧視為怪人並孤立他。而小孩又是口無遮攔的,想到什麼說什麼,“怪小孩”、“書呆子”、“膽小鬼”之類的綽號一天換一個。無聊的孩子王甚至故意用逼真的寶可夢玩偶來嚇小鎧。在他們的折磨下,小鎧越發孤僻,將自己封閉在書中世界。
到現在呢,他只剩一個朋友了——白。
轉眼,教室只剩下白與小鎧。
白哼著歌,走到趴在桌子上的小鎧旁邊,說:“我們走吧,嘿嘿,我是班長,請假很簡單的。”
“白,你去上體育課吧,不用管我,剛才課間時我聽到他們在說你什麼,隨便請假?好大的官威?”
“喂……你,今天怎麼了?”
“我很好啊,有點困而已……白,快去吧。”
白愣了愣,對小鎧這種行為頗為生氣。
“那,我走了!”白氣鼓鼓地背上書包,邁步便走。
“嗯,對了,白。”小鎧突然抬起頭,伸手扯住了白書包後面的水鼠掛墜,將才走出兩步的她拉了回來,他語氣平淡地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我這病,好了。”
白愣了會,驚道:“你說什麼?”
“對,我不怕寶可夢了。”
說完,小鎧忽感全身一輕,心情大悅。
“真的嗎?”
“千真萬確。”
“那我們一起去上體育課!”白激動的扯住小鎧的胳膊,拉著他飛快衝出教室。
小鎧能夠感覺到,她甚至比自己還喜悅。
他笑道:“謝謝你啊,白……”
這句感謝,大概是來自那個“小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