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乾孃也跟我們一起去逛逛吧,鋪子反正沒有客人,不如暫且將門鎖上。”
李寡婦笑道:“你們去吧,乾孃早前就逛膩了,我還在這裡守著,說不定就有客人了。”李寡婦每天天剛亮便來鋪子守著,天黑了才鎖門回屋,每天都抱著“說不定就有客人了”的想法守在鋪子裡,卻每天都是失望。“好。”吉祥只說了這麼一個字,便覺得鼻子發酸,忙轉過身去,也不叫張少帆,徑直出了鋪子朝外頭走去,張少帆忙跟了上去,在她身後保持兩步遠的距離慢慢地走著。
吉祥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後,轉頭對張少帆笑道:“我原以為做生意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結果卻連累了大家,實在是……”張少帆道:“哪裡是連累呢,若不是因為你,我們幾兄弟恐怕現在已經是莊稼漢了,哪裡能像現在這樣,成日裡穿得乾乾淨淨地,盡跟銀子打交道。”張少帆這話本是說得極認真的,但是吉祥聽了卻想笑,這讓她想起了前世聽過的一個笑話:一個好吃懶做的女孩兒,她的夢想是每天開著車兜風,數錢數到手軟,結果她長大後做了售票員。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吉祥身前,在吉祥回過頭險些撞上他時,他卻又平平地退開了兩步避開了吉祥。那人幾個動作只在一眨眼間便完成了,以至於吉祥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險些撞到人了,一回頭見面前站了個人,被嚇了一大跳,抬手拍了拍胸口,心說果然不該一邊走路一邊講話,險些撞到人了。待看向那人時,道歉的話便說不出來了,而是欣喜地道:“老伯,怎麼是你?上次你走得匆忙,我還沒謝謝你呢。”
擋在吉祥跟前的人,正是上次替吉祥解圍的白髮老人,不過他顯然已經完全不記得吉祥說的上次是哪次了,一臉茫然地道:“小姑娘認得我嗎?”不等吉祥回答,那白髮老者又道:“既然認得我,那就好辦了,你這身衣裳是哪裡做的?”
衣裳?吉祥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這是一條素羅製成的輕薄長裙,款式與常見的漢服有些類似,只是原本漢服的領口與袖口都是加厚雙層的,夏天穿著會使人覺得悶熱,吉祥把領口與袖口改成了單層銀縠,做了褶皺處理,既漂亮又涼快,裙襬也是銀縠製成,在膝蓋處掐了大褶皺,行走時裙襬如白雲般飄逸。縠是一種極昂貴的布料,以質地輕薄者為佳,吉祥本是捨不得用這麼昂貴的布料做衣裳的,不過恰好尾料裡有,於是便廢物變寶了。吉祥見老者問她的衣裳,心裡有些得意,張口就想說“我自己做的”,但是腦子一轉,便將話改成了:“這是在如意衣坊做的。”廣告無處不在嘛。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就在吉祥一眨眼的工夫裡,不見了。
吉祥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反應不過來,雖然前世時武俠劇鬼片也看過不少,但那些畢竟是虛構的,而且眼下是大白天,親眼目睹這種靈異事件,還是讓人很難以接受。待回過頭去看張少帆,他雖不像是受到過度驚嚇的樣子,但也吃驚不小。
吉祥問道:“剛才是有人跟我說話吧?”總不能是天氣太熱產生的幻覺吧?張少帆點了點頭道:“以前聽爺爺說有些自小就練功的人,身手極快,那時還覺著只是比我們快一點點罷了,沒想到會快這麼多。”吉祥道:“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大俠?”張少帆拘謹地笑了笑,低下頭道:“大多都是有錢人家裡養來保護主人家的。至於大俠嘛,聽爺爺說幾百年前曾經出過一個,聽說是叫東方不敗的,倒是幹過些劫富濟貧的勾當,不過被官府追查得緊,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吉祥又有些愣神了,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呢,這個世界,武功高強的都是保鏢?大俠是要被通緝的?這未免也太顛覆自己的觀感了吧?而且那個叫東方不敗的,指不定也是個穿越眾,大概心中也曾經有過一個俠客夢,可惜被無情的現實粉碎了。也許就像自己一樣,做著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