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樓嚴不去理會辛大夫越說越像推脫責任的話,徑直朝產房走去。但無奈好事多磨,辛大夫本著以認真負責的態度冒死攔住心急為燎的戰樓嚴說道:
“家主您要先消毒才能進去,否則會影響薛少爺的健康。”
戰樓嚴看了產房門口一眼咬了咬牙轉身跟辛大夫消毒去了。
產房裡,大夫和護士們正盡力緩解薛亭禮害怕和消極的情緒。
“薛少爺請跟著我的指揮保持均勻呼吸。”護士在一邊引導。
“樓——呼呼——樓——啊——”又是一陣腹痛打亂了薛亭禮的呼吸節奏,迴旋在口中的名字始終沒力氣叫出。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薛亭禮只覺得無盡痛苦連綿不絕。腹疼似乎牽連著每一寸神經,全身好像都跟著痛一般,剛開始時自己還有力氣痛呼,但現在全身的虛脫感讓他疲憊痛苦的低聲呻吟,口中也斷斷續續的叫著一個迷糊不清的名字,就算是聽不清,那些醫生護士們也知道薛亭禮在叫的人是誰。
一雙大手驀然握住薛亭禮微微發抖的冰涼小手,溫暖熟悉的觸感讓薛亭禮睜開疲憊的雙眼。
戰樓嚴滿眼心疼的看著憔悴不堪的小貓,心中像被狠狠抽打過一般。要是知道亭禮會這麼痛苦,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小貓生孩子。
“堅持住,醫生們要給你剖腹產,再忍一會兒就好了。”戰樓嚴將薛亭禮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以此來給他傳遞力量。
“好——好痛。”薛亭禮年倖存戰樓嚴緩緩訴苦,眼中委屈的淚水也波光粼粼,滿臉的汗水讓他看上去像是剛剛從游泳池裡撈出來的一樣,原本**的櫻唇也有些慘白。
“乖,我在你身邊,不怕”戰樓嚴輕輕為薛亭禮拭去臉上的汗水溫柔的鼓勵道“再等一會兒就好了,用不了五分鐘醫生們就能搞定。”
“只要再等五分鐘就好了?”薛亭禮有些希翼的看著戰樓嚴。
“嗯,就要五分鐘。”戰樓嚴微微一笑以示鼓勵。
這邊薛亭禮的情續漸漸穩定下來,那邊醫生們卻開始提心吊膽。
五分鐘護定?家主你可真會開玩笑,從打麻藥到消毒再到開刀再到取出孩子再到縫合傷口你知道要用多久嗎?還不算意外情況和林林總總的小步驟。但是,雖然眾人心裡這麼想可卻沒人敢說出口。幸好戰樓嚴偷偷讓身邊的小護士傳話說不必著急要穩妥的手術,一切以不傷到大人和孩子為主後,這些坐如針氈的醫生們才放下心來。
“還沒好嗎?”因為被打了麻藥薛亭禮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但是心裡卻有些擔心。戰樓嚴看著眼淚汪汪的薛亭禮輕聲安慰道:
“他們在取出孩子,馬上就好了。”說完後還不時的朝醫生那邊看一眼,只見醫生正小心翼翼的劃破薛亭禮的肚子。
“叫他們輕一點別弄傷寶寶,我沒關係的。”薛亭禮不放心的說。
“放心,他們既不會弄傷寶寶也不會弄傷你,馬上就好了。”戰樓嚴額頭滴下一滴汗,手心也有些潮溼。
手術期間,戰樓嚴不時和薛亭禮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保持意識。不知道過去多少個五分鐘後,醫生們終於將孩子取出,又為薛亭禮仔細的縫合傷口。
“寶寶出來了嗎?我好像聽見哭聲了。”薛亭禮焦急的巡視屋內。
“出來了出來了,醫生在為他清洗馬上就給你抱過來。”戰樓嚴此時比薛亭禮還激動,聲音也很是不穩定,這邊握著薛亭禮的小手那邊不斷回頭朝寶寶的方向看去。
“嚴少爺,薛少爺,寶寶是個好看的小少爺呢!”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將打理好的小寶寶抱到二人眼前。
“好小啊,像個小貓。”薛亭禮雖然疲憊萬分卻很開心,睜著無力的雙眼滿心幸福的看著小寶寶。
“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