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捻到號。凌晨四點,你外婆起不來,就不想去,可你外公非要她去,有一天,你外婆說自己不去,你外公你扭住你外婆的胳膊讓她去。你外婆當即哭了還揚言要跳樓。你外公這才猛的覺醒,當場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你外婆現在心情很差,整天打電話讓我去”,段翠芸哭喪著臉說道。
“人都老了,怎麼還這樣?到底是什麼機器?”顧采薇饒有興趣的問。
“騙人的麼,就是電視上說的傳銷。你外公已經被洗腦了,*機器的那夥人把他們關在房間裡,整天給他們講課。你外公吵嚷著非要買一臺按摩機,我和*於無奈只好陪他們去看機器。可是,那真真切切就一臺普普通通的按摩機器,別的店裡兩三千就能買,那裡要賣兩萬一。我就知道是騙人的,當場給你大舅打了個電話,你大舅不讓買。你外公非要買,銷售又在那裡煽風點火,說我們去的巧正趕上搞活動,過幾天就會漲價。銷售這樣一說你外公更要買”,顧勳搶走了話語權,喋喋不休的埋怨道。
“傳銷好像就是把便宜的東西賣的死貴。我外公不是還當過幾年鄉村教師?怎麼連我外婆都不如了?”
“你外公已經老年痴呆了。人老了,都怕死。你外公不想把錢留給你舅舅門,他的這點心思我懂。其實,一臺機器,兩萬一就兩萬一,要我說就隨了他們的意。可你大舅不同意,你大舅什麼事都要插一張嘴,就像你外公當初裝潢房子的時候,不讓裝貴的燈,不讓買貴的洗衣機,不讓貼桌布”,段翠芸一臉哀傷,憂聲埋怨道。
“想買就買吧,反正是按摩機器,總比吃藥好。何況,我外公不是很有錢?”顧采薇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的錢,給你爸存了三十萬,其餘的都給我表哥存進去了,也是典當行”,段翠芸說。
“當初讓你外公存我這,你外公說我給的利息兩分不夠高,幸虧當時沒存我這”,顧勳暗自慶幸的口吻說道。
“那你表哥給的利息是多少?”顧采薇轉頭看著段翠芸,饒有興趣的問道。
“兩分五”。
“不然這樣吧,這次我也不回家了,跟你去看看我外婆外公?”良久之後,顧采薇若有所思的對著段翠芸說道。
“那好。我每次去,你外婆都問你為什麼不去。還說你是不是嫌棄他們髒?還擔心你成天呆在家裡悶出病”,段翠芸一臉歡喜的說道。
“北區的土是不是黑的?有沒有黑土?你們挖苦菜是在哪挖的?北區有沒有餵雞的?”顧采薇饒有興趣的問道,她還在為土和雞糞的事情發憂。
“你買的是什麼花的種子?能不能養活?”段翠芸擔憂道。
“養著玩,不然整天就是對著電腦吸收輻射。對了?我想把老家的那套陶藝工具帶上來,行不行?”顧采薇和聲商量道。
“別瞎折騰了,帶上來往哪放?帶上來只能放在車庫”,段翠芸兇巴巴的說道。
“放到我臥房”,顧采薇低聲咕噥道。
話語間,顧勳已經放下碗筷,段翠芸見他正在門口換鞋,極度不悅的吼道:“你又要去哪?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下午不要去玩,你不買禮物了?”
“買禮物還要我去?你和薇薇去不就行了?你成天就知道把我關在家裡,關在家裡我快愁死了。關在家裡能做什麼?就只能想汪五、汪七的那碼事。你這次去北區,讓你父母打聽一下許寬的住處。打聽不到住所,也把手機號碼問到”,顧勳生氣的說道,穿上鞋後摔門而出。
“許寬怎麼了?許寬也聯絡不上了?”顧采薇疑聲問道。
“許寬欠的錢不打緊,許寬是搞房地產的,有房子,只不過是現在賣不出去。再說,他還能把咱們給騙了?”段翠芸淡淡的說。
“現在的人可說不好,許寬是哪一個?我見過沒?”顧采薇疑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