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收回目光的時候,詫異的發現桂棹的目光正從她的臉上收回。遭了?他看見我如此兇狠的目光了?遭了,他該不會認定我是個邪惡的女人吧?
她一臉慌亂,低頭抿了口水,催促自己想著解救的辦法。她明白,桂棹之所以看她,是因為心底還有她,這對她而言,是一個益處。
補救的辦法是什麼呢?她心神不寧的思量著。直接表白?這一次果斷一點,這一次,不要再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現在的人都好活,整天什麼事都不用幹,年底從煤礦上分幾萬,就能舒舒服服過日”,旁邊一位女士的聲音擾亂了顧采薇的思緒。
“煤礦上能分不了幾個錢?不就是點汙染費?有錢的是煤老闆”,段翠芸插話道。
“有煤礦的地方,生活都比較好過,(神木)南邊的鄉鎮有些沒有煤礦,日子還很拮据”。
“窮人到什麼時候都有,商貿百貨那兒不就常年蹲著三個乞丐?”段翠芸饒有興趣的說道,邊說邊轉頭看了看顧采薇。
“聽說那三個人還是一家三代,孩子也就五六歲,髒兮兮的;父親應該二十幾歲,好吃懶做,不然像他一個健健康康的男人,完全可以依靠自己體力生存;老太太根本猜不出年齡,可能四十歲出頭,也可能已經六七十歲。他們教唆那個男孩抱行人大腿,行人見孩子可憐,會扔一兩塊錢”,顧采薇淡淡的說道。
“五六歲的孩子,不讀書?神木不是已經免費教育了?”
“免費教育針對的是神木戶籍之人,那三個人估計是黑戶。而且,雖然免費教育,但是花費和過去相比還是沒少多少,零食、衣著、學習資料,都需要錢”,顧采薇和聲解釋道。
“沒有戶籍,今後怎麼辦?”段翠芸憂聲說道。
顧采薇微微一怔,默默的思量著,一個沒有戶籍之人,今後要如何生存?沒有戶籍,沒有辦法入學;青春年少的歲月中沒有呆在庇佑的校園中,很可能走上少年犯的道路(其實,想要得到戶籍,也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顧采薇班上還有雙戶籍學生,一個來自山西的學生,為了能夠享受神木免費教育的待遇,利用關係辦理了神木戶籍)。
“你手上帶著這個是什麼?銀子?”一位女士的聲音,再次擾亂顧采薇的思緒。
“哪是銀子?現在誰還帶銀子?這是白金,比金子都貴,現在流行帶這個”,段翠芸趾高氣昂的解釋道。
段翠芸是個十足拜‘金’主義者,每次參加婚宴,她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悉心檢查身上所有的金銀珠寶,包括金項鍊、金戒指、金耳環、金秀全。
(其實,別看顧勳如今生意如火中天,段翠芸的個人資產,除了平日裡省下來的零花錢就是這些首飾。
段翠芸的零花錢有兩個來源。
第一、顧勳給顧采薇零花錢的時候,段翠芸都會習以為常的攤開手,振振有詞的說:“來,把剩下那點給我”,不過,這個途徑,並不是她從丈夫那裡獲得資金的最主要的途徑。
第二、每次顧勳回家脫下外套,段翠芸都會趁機將顧勳口袋裡的錢一掃而光。)
太太們你一言他一語,聊著金銀首飾、千元一件的羊絨衫、萬元一件的外套;男人們,嘻嘻哈哈談亂著,這個資產高達好幾億,那個去年掙了一千萬,這個有幾輛豪車,那個有幾套別墅。
顧采薇覺得索然無味,見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思量著也該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等到桂棹起身,她就起身,她要在回去的路上向他表明心跡。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這一次絕對不能在輕言放棄。
☆、第二卷第十四章
在桂棹起身後,顧采薇匆匆告別母親便離開了。
她急匆匆的追上桂棹。
“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