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撥開我的面罩,輕輕觸碰我移植的左眼和那道深深的疤痕,帶來一股清涼,我不可置信的睜開眼,卻仍舊不敢看她,而是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緘默不語。
“啪”的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右臉上,極度內疚的我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呵斥我糟蹋了他哥哥帶土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指責我的一蹶不振,我的膽小懦弱。她說她並不怪我,但是她也並沒有說錯,剝開我堅強冷漠孤僻的偽裝,露出我在父親死後最真實的內心。
我不想活在父親死亡的陰影中,所以我努力去遺忘,我害怕別人對我的指指點點,所以我拼命的想要變強。我不想走走上父親那樣的道路,所以我堅持任務第一,我沒有膽量承認帶土的正確,所以我賭氣沒有跟過去……天才旗木卡卡西其實只是一個自私的膽小鬼而已。
感覺到她逐漸收緊在我脖子的手,我並沒有掙扎,原理我再一次的逃避和懦弱,我真的希望就此解脫,把命和眼睛都還給她妹妹。但是帶土死前的畫面又再次浮現,我想到了我對他的承諾,我這個罪人現在還不能死,沁月複雜的看著我,鬆開了手,而我則狼狽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拿出帶土交給我的生日禮物交給她,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心裡湧起一股憐惜之情。然後石頭的突變使得她被能量衝擊的遍體鱗傷,裂開的血管和面板,溢血的五官,嚇得我的心臟簡直停止了跳動。我發了瘋一樣的抱著她去找綱手,連面罩也顧不得了。
綱手在病房裡面待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心漸漸沉了下去,我暗自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救她,實在不行去找在人體忍術方面頗有研究的大蛇丸也在所不惜。然而沁月卻把猿飛火影,宇智波族長及他兒子叫了進去。
後來我從師傅那裡得知,她以用生命禁止住宇智波一族的血繼來威脅宇智波一族放棄追究我的責任並且同意她用奉獻術來阻止我眼睛的反噬。並且許以給宇智波鼬開眼的利益,最終定下了協議。我想如果當時我知道的話,我寧願死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出來後,宇智波族長饒有深意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心急沁月情況的我並沒有聽清楚,就匆忙的衝了進去。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不帶一絲血色,就像沾了點熱氣的鳥羽般掩在潔白的背單裡;好像隨時都可以飄走,只是她聲音酥啞,眼波流轉,讓我心跳驟然加速。
所以當她呼喚我走進的時候,擔心混合著緊張的我,只是近乎貪婪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根根分明的羽睫,像深潭一樣能夠倒映出自己的水眸。我沒有仔細考慮她那不詳的話語,突然她柔軟的手臂勾下我的脖子,滿臉暈紅的送上香吻。
當我終於吻上她;那溫潤軟嫩的觸感帶給我一種從所未有的醺然悸動。,掩藏在心底的感情終於明瞭,為什麼喜歡沒事情逗她吵架,為什麼經常想起她,為什麼寧願死都不想她恨我,為什麼……原來那種感情叫做—愛情。
內心的激動讓我伸出手摟住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反客為主地深吻著她;以一種莫名的飢渴吮吸著她的甜美。我明白了帶土也早已看出了我的感情所以他要求我照顧他的妹妹一輩子。
~莫名的興奮讓我難以自持,等她恢復以後,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以後好好照顧她,就算不當忍者只做一個普通人也在所不惜,陪著她看那潮起潮落,花開花謝,雲捲雲舒。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我的心意,就永遠失去了她。
看著她漸漸透明的身體,帶著溫婉的笑容對我說“卡卡西大笨蛋,宇智波家的眼睛哪有那麼好得到的,反噬我已經幫你解決了,把你的寫輪眼當成我,好好保護它吧。”明明是那麼悽美的畫面,在我看來卻彷彿像是我父親自殺的夢魘般的場景一樣可怕。
空空的懷抱,有什麼東西永遠的從我的身體裡面消失了。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