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怒先是訝異的瞄了她一眼。純伏特加?“那是相當烈的酒呢!
他將一小杯清如純水的伏特加遞至黎夫人面前,自己則倒了一杯黃澄澄的白蘭地,握在手掌心輕搖溫熱,冷笑地覷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黎夫人呷了一口伏特加,回道:“遲先生什麼時候從尼泊爾出境,又是什麼時候在臺灣人境,我一直都在密切注意。”
“原來黎夫人不相信我的力事能力。”他的俊顏驟變嚴肅,語氣轉為無情。
“你誤會了,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只是……”黎夫人勉強一笑。 遲怒不語,雙目緊盯著黎夫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到臺灣,我急著想見你一面。”黎夫人又低下頭呷了一口酒,臉上有著明顯的苦惱。
遲怒坐在椅子上,銳利的雙眸緊盯著黎夫人,“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我……”她吞吞吐吐、支吾其詞,猛然仰起頭直視遲怒,“我想解除我們之間的委託。”
“解除委託?”遲怒微微吃驚,犀利的眼神閃過一抹訝異,“你是說,你不打算撤回江洛雷名下所有由你這裡過戶的財產7”
“是的!這樣江洛雷就不算犯了侵佔。勒贖罪。”黎夫人堅定地道。
遲怒突然森冷地說:“黎夫人,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黎夫人強硬地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地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悍然站起來面對遲怒,“我堅持撤回所有的委託。”
“黎夫人,你要撤回所有的委託也並非不可,只是應有的損失賠償……”遲怒銳利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黎夫人的臉龐,嘴邊漾著一抹詭譎的冷笑。
“我願意賠償。”黎夫人的態度堅決且強硬。
“好,我可以答應撤回你所有的委託,至於賠償的金額,我會盡快算給你。”遲怒爽快地答應她的請求。
“那江洛雷什麼時候可以被放回來?”黎夫人焦急地追問。
“關於這件事恕我無法奉告。”遲怒對她投以一記愛莫能助的笑。
“既然我都撤回所有的委託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告訴我?”焦躁的黎夫人捺不住性子,對著遲怒大叫。
遲怒神色自若地將手中的酒杯執起,直到眼睛可以直視的角度,穿過薄而透明的玻璃和酒液瞅著黎夫人,“因為江洛雷犯的是國際法,自然得由國際性的法官裁定他的罪行;而且請你別忘了,尼泊爾是一箇中立國上切外來的犯罪者,尤其是蓄意挑起部隊叛亂的罪犯,不是一般罪名可以解決的。”遲怒洋洋灑灑的說出一大篇理由。
黎夫人登時臉色一片慘白,“你……你是說……”
遲怒站直身子面對黎夫人,面帶恍若無事的微笑,“我是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只能依你的要求撤回委託;至於江洛雷,因為他罪證確鑿,所以我無能為力,很抱歉黎夫人。”
黎夫人臉色驀然一變,全身癱軟地跌坐在沙發上,驚恐地喃喃自語:“完了,完全沒救了……”
黎夫人前後矛盾的態度,令遲怒心生疑惑,“黎夫人,是什麼事讓你改變初衷?”
黎夫人驚愕地抬頭望著遲怒,眼神閃爍著驚懼與悔恨,“我……沒、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媒體有機會渲染此事。”
“是嗎?”遲怒質疑地頭略略一偏,斜睨著黎夫人。
“是、是的。”黎夫人顫巍巍地回道。
遲怒如鷹集般銳利的眼神緊鎖住黎夫人,閃爍不安的眼神和漏洞百出的說辭,在在引起遲怒的疑惑。
“如果黎夫人真的擔心媒體會大肆渲染此事,不妨先出國旅行一趟,暫避風頭,等此事風平浪靜後再回來。”遲怒好意提供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