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之軀不鬧笑話才怪,慶幸他在百折不撓之下學了武功。
瞧這離鼻頭不到三寸的殺豬刀還沾著豬血呢!叫人不作嘔都不行,他該不該來個暈倒好昭顯病弱之軀?
唔!不妥,太丟臉了,抖兩下好了,正常人在生死關頭的反應,他不好表現得太鎮靜,大家一起臉色發白當烏龜縮著脖子。
是不挺美的姑娘,可這性子倒有趣得緊,閒來無事逗弄逗弄也是愜意,誰叫她傻呼呼的跳到他面前勾起他的興趣。
不過這雙眸子生得好,將她一身的精神點了出來,他不怕有膩了的一天,樹上的知了本就供人賞玩,何況她這隻活蹦亂跳的小蟬兒。
唈!差點忘了推他一把的小家丁,這個恩惠他永志難忘,總不會忘了一推之惠。
一抹陰惻惻的笑意由司徒悔嘴角勾起,他掩藏得很好不叫人看破,外人只瞧見他如日薄西山的身子搖搖欲墜,卻看不見他一肚子壞水。
除非背脊發涼的“更生”。
“你……你是打哪裡冒出的冒失鬼,你想嚇死我呀!”可惡的癆病鬼,差點害她變成殺人犯。
就差那麼幾寸,馬唯燻以為這下子非完了不可,她只是嚇嚇那幾個混蛋可沒打算殺人,即使他們一個個有該死的理由。
“咳、咳!我的胸口……”受驚的人該是他,無端飛來致命兇器還能不驚嗎?
“喂!你怎麼了,可別真的嚇出病,我不想吃免費牢飯。”瞧他臉色白得毫無血色,她頓時心慌的扶住他重得像豬的身子。
“我……我的身子骨不好禁不起……咳、咳!驚嚇,我快喘不過氣來……”原來她也會怕呀!
手足無措的馬唯燻笨手笨腳的拍他的背。“那你快喘氣,千萬別害我背上殺人罪,雖然是你命中註定早夭。”
什麼他命中註定早夭,這姑娘還真不會挑話……咳、咳!他沒病也被她拍出重病。“我沒事了,沒事……”
“怎麼會沒事,瞧你臉白得和鬼沒兩樣,一副快斷氣的模樣。”她懷疑地繼續拍背,生怕救不活他。
一旁幸災樂禍的東方耀學主子直髮抖,越退越後地不管他死活,心裡暗嘲:報應呀!報應,老天是公平的,她應該拍重些好替天行道,解救眾生於苦海之中。
可惜釘在橫樑上的殺豬刀偏了一點,不然他也解脫了,用不著蛇鼠一窩的幫著騙人。
斜睨了一眼的司徒悔暗自運氣護住心脈,免得慘遭“毒手”。“姑娘,在下真的沒事,我天生膚白。”
“是這樣嗎?我看你喘得上氣接不了下氣,你確定死不了?”嗯!好象有點血色了。
“確定。”再不確定真要和閻王結拜了。“不過姑娘的手勁著實重了些,嚇得在下魂魄差點離了身。”
縱使無意沾染兒女情事,他仍是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乘機靠在她肩上彷彿渾身無力似,意在製造病弱的假相博取同情。
可是他錯估了眼前的局勢,以為姑娘家的心腸較軟,好說話,容易同情弱者,一徑的裝弱戲弄不知情的馬唯燻。
就在他微露得意想退開之際,耳邊的河東獅吼真要弄聾了他,踉蹌的步伐硬生生被推開。
眼中的錯愕絕非假裝,但閃過眼底的是更多的興味,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嫌棄的姑娘,驚慌的表情逼真的令人相信他真嚇得木然。
“你、你、你、你要找死儘管走遠些別來尋我晦氣,我家五代賣豬肉可不賣人肉,你這全身削削剁剁也沒半頭豬重,擺著礙眼,擱著擋路,大氣一呵準昇天,算不知道你活著有何用,存心讓人看了不痛快是不是?”
“呃!在下……在下……”罵得真順口,好個潑婦罵街。
“少給我上不上、下不下的,都快進棺材的人就別給人添麻煩,萬一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