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深深看著他。
……白羽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呀!看我這腦子,剛想起來樓裡還有些事兒沒處理……那個、我先起了啊。”某貨躲開蒼奇深邃的眼,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他背過身子作勢欲起,無奈纏在腰間的胳膊卻加重了力道……動彈不得,白羽只能屏息忐忑地等待身後人的反應,心臟好似被一張無形的網纏縛住,越來越緊。
蒼奇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唇抵在對方頸間,細膩的面板下淡青色脈搏正鮮活地起伏著——在他眼中,正是世間最美的律動。
不一會兒,蒼奇緩緩鬆了手,他似是權衡了許久,眉眼間添了些鬱結之色,竟壓得氣氛也沉重起來。
他說:“哥……我不迫你,可你也別再將我當作不知事的孩子。”他將下巴擱在白羽頸窩,聲音低啞得幾不可聞。
白羽閃了閃神,驀地憂傷起來,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他回身抱了抱蒼奇,單薄的身體彆扭地環著蒼奇寬大肩背,宛如偷穿了成人衣物的孩童,顯得有些可笑。
“你知道的,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難免會會把你當作我的孩子看待。”
白羽一雙眼睛黑潤潤的,表情正經得過了頭。
於是,白蒼奇醞釀許久的傷色就這樣崩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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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出去了……你,想吃些什麼麼?”
洗漱完的白羽拿微涼的水潑了潑發燙的臉,試圖讓臉上莫名的溫度冷卻。
白蒼奇不知在想些什麼,也沒回話,白羽擦了擦臉上溼漬,探頭探腦地望了望裡屋,意外地見到了一張熟睡的臉,恬淡、柔和,嘴角還含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白羽心跳的有些快,他倚著檀木屏風靜靜地看了會兒,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屋外微風徐徐,晴朗的天際一碧如洗,白羽抬手擋了擋明晃晃的陽光,周身猛地湧起一股惡寒,才走幾步頭腦也牽扯著痛起來,他停了步子揉了會兒額角,待緩過來才察覺華服裹身的綠蘿正扶著自己。
她眼角含淚,低垂著眸子鬱郁的模樣有些可憐。
白羽對這個女孩說不上什麼感覺,初見時覺得她性子溫婉賢淑,頗識大體,接觸多了又覺得這女孩過於內斂了些,面上總是平平淡淡的,叫人有些捉摸不透,這會兒見她流露如此脆弱的神色倒是頭一回,當真是我見猶憐。
“怎麼了?”白羽直起身子,抬手欲拭去她眼角的淚,想了想又覺得這動作委實曖昧了些,便轉而拍了拍她的肩。
綠蘿眼神閃了閃,繼而無措地地搖了搖頭。
“未然那事兒解決了?”
綠蘿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
白羽抽了抽嘴角,估計這樣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又想起做些早點的打算,於是乾脆地轉移了話題,問她眼下是否空閒,可否幫自己打打下手。
綠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輕輕嗯了一聲。
姑娘家嘛,總有些心事兒不願別人知道,白羽笑嘻嘻地攜著綠蘿向不遠處膳房走去,他生性雖不風流,嘴皮子卻是厲害得很,三兩句便將綠蘿逗笑了,二人一路說說笑笑,氣氛倒也輕鬆自在。
一番接觸下來,白羽才發現綠蘿極有天分,幾種麵食點心的做法他不過略微講解了一番,她便全然記住了,蒸出的糕點比他示範的還精巧,摻雜的淡淡果香很是開胃。
白羽握著木製勺柄攪了攪鍋中蒸騰的小米粥,側過臉調笑道:“綠蘿啊,誰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有口福了!”
綠蘿臉色變了變,手中的糕點轉眼被捏得變了形。
白羽一怔,自覺失了言,心下懊悔萬分。
三年前,他曾給過樓裡姑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