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蒼奇發現咬字竟然是如此艱難的事,他一邊兒得防著白羽的爪子,一邊兒還得剋制著自己胸中蠢蠢欲動的獸性,做個君子真是該死的難!
白羽微不可聞地嗯了聲,臉埋進蒼奇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合上眼,手卻未松半毫。
“主子,周大夫來了。”
小廝站門外通報。
白蒼奇扯過一旁薄薄的毯子蓋好下身,揉了揉緊繃的額角,沙啞道:“進來。”
房門開了又關上,輕緩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屏風後轉出一張清俊的臉。
“怎麼,真病了?”
周未然湊過來探了探白羽的額,又替他把了脈。
蒼奇面色發緊,輕輕擁著昏昏欲睡的某貨一動不動。
“如何?嚴重麼?”
周未然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示意沒什麼大礙,他能理解白蒼奇的心情,畢竟白羽如此不對勁的狀況,別說蒼奇,就連自己也沒見過。
突然來這麼一下子,還真是叫人憂心。
此種傷寒症於夏秋換季之際倒是多發,好在來得快去得也快,憑著白羽這厚實底子要不了一兩日便可恢復。
“無大礙,不過這風寒拖得稍微久了些,加上方才,嗯,精氣外洩,腎氣不固……才會如此體虛疲軟,神智不清。”
周未然自藥箱中取出幾顆茯苓丸,蒼奇順手接過,拇指頂開白羽淡色的唇,將藥推入。
白羽很配合地嚥了下去。
“還有,近日……勿行房事,他這身體狀況經不起折騰。”
周未然目光移至一旁的斜紋式窗欞,面上倒是不動聲色。
“嗯……我會注意。”
薄毯下,蒼奇摟在白羽腰側的手僵了僵,神色有些不自然。
之後是極尷尬的一段沉默。
白蒼奇本就訥於言辭,未然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大眼瞪小眼對視了片刻,周未然便欲起身告辭,卻意外地聽到了一聲極低的話語。
“……唔,它動了。”
手底下滾燙的硬物搏動了幾下,不甚清明的某貨開口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蒼奇死死剋制抽搐的嘴角,毯子下的手按緊了些才若無其事地對著笑道:“他說夢話呢……我眼下走不開,熬藥的事便麻煩你了。”
未然點了點頭,起身收拾了藥箱便離開了房間。
白羽動了動,細嫩的臀縫擦過蒼奇硬梆梆的某物,半夢半醒的神情有些無辜。
蒼奇真是敗給他了,憋著慾火可憐兮兮地吻了吻對方眉心:“究竟是我在折騰你,還是你折騰我呢?
無奈地話語滿載著溫情與寵溺。
白羽也不知聽沒聽到,閉口不言;直到蒼奇被他壓著下半身完全麻痺,才動了動唇。
“我好象……比想象的還要喜歡你呢……蒼奇。”
極輕的囈語,柔柔的,軟軟的,如同一隻嫩白的小手極熨帖地摩挲著自己心臟,驅散所有陰霾。
相愛、相擁、相訴……
俏皮的日光悄悄溜入,窺視著梨木床上唇齒交合的二人,畫面唯美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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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興三十八年,春
趙皇崩,遺詔大意為太子趙尹不仁,勾結月落行傷國傷民之事,遂廢其太子之位,傳位於七子趙素。
趙尹大怒,堅稱趙素實為假詔奪位,撤了西北防軍,率其攻入京城欲奪帝位。
一時間外番敵寇伺機入侵,內憂外患,趙素率軍親征,卻為趙尹設計圍困,幸得手下一將領所救。
綏興三十八年,冬
戰役結束,七皇子趙素藉此機乾淨利落地絞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