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細汗覆在勻稱健美的肌理之上,泛起的裸色光澤的線條張揚而霸道,十足地彰顯了男子陽剛之美。
綠蘿眼神突然就多了些別的意味,她想也許這男人並不似表面所呈現的那麼冷清規矩。
風塵女子大多對自己的魅力持有滿滿的自信,很多是來源於她們對付男人的調情手段,綠蘿也不例外。她不信愛情,更多的時候,她將愛情歸結於求得不得的慾望,披著華美崇高的外皮,行那骯髒之事,做作得很。
兩情相悅麼,白羽,我便要試一試你這弟弟的真心有多真。
綠蘿心底輕嗤了一聲。
“少主,老大吩咐我為您換藥,盡心服侍你休息。”她軟軟地開了口,有意無意將這話說得有些曖昧。
白蒼奇勾挑勺柄的手指頓了頓,而後不動聲色地收回,他端坐椅上似在沉思,面上看不出情緒。
綠蘿以為他默許了,起身拿了白羽早先備下的藥膏紗布,輕移曼步捱了過去。
白蒼奇端起桌上一盞清茶置於唇邊把玩,狹長的眼一閃而過探究的興味。
豐腴的女體軟若無骨,柔柔攀上男子寬闊的背上,綠蘿玉白的手熟練地扯開襟帶,指尖沿著蒼奇胸口緊實精悍的肌理蹭過,白蒼奇垂著眼簾不知看些什麼,並未阻止。
綠蘿柳眉微挑,滿臉嘲弄的意味,她一手緩緩解開凝出血斑的紗布,另一手開始往下游移,粉白的指甲沒入蒼奇寬鬆的衣襟,紅唇輕抿,吐氣如蘭。
她如此得意,完全不知自己的神情早已透過清澈的茶水盡數落入蒼奇眼中。
“夠了!”
白蒼奇驀地抬起頭,面色如霜,他輕易制住綠蘿下探的手,過大的手勁使得綠蘿嫩白的手腕立時多了一圈淤青。
“呀!”
綠蘿不死心,尖聲叫喚了一聲,聲音媚得能揉出水,她傾身軟到在蒼奇懷中,素手不輕不重地擦過對方胯下蟄伏之物。
綠蘿這看似無意之舉分寸拿捏得極好,指尖的硬與指腹的柔相與並濟,盡數挑著那物最敏感的區域拂過,仿若在人心上撓了一爪子,酥麻難耐深入骨髓。她就這麼軟若無骨地倒在你懷裡,眼波澄澈,兩腮微紅,膚白盛雪,端的是香豔無比。
白蒼奇被她這投懷送抱之舉攪得灑了茶水,眼眸暗了暗。
綠蘿不等他開口便扯著對方袖口精緻的金紋鑲邊,啟唇嬌羞道:“綠蘿蒲柳之姿,望君不棄。”
不得不說這貨勾引男人這方面委實是天資過人,她長相雖非頂尖,卻也是美的恰到好處,尤其那雙水波瀲灩的眼,似藏了個小精怪勾著你的心魂,清純中捎著媚意,妖里妖氣的,尋常男人哪裡把持得了?
察覺自己緊靠著的身軀變得僵硬,綠蘿嘴角彎了彎:
忠貞不渝的情愛?
笑話!
依她看來,但凡存在於這天香樓裡的,也就只那些個死物最清白。男人自不必說,最是邪惡下作,因根生欲,欲生孽,不然那物事怎擔得孽根二字?
其實吧,綠蘿好好一妙齡女子扭曲成這樣兒也是情有可原。說到底這得歸結於她初入天香樓那幾年的見聞,那時的天香樓可沒現在這麼正規,隨處可見糜爛骯髒的情事,肉慾、苟合、背德、酒池肉林……
卑劣的人性褪去了光鮮的外皮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眼前,狠狠刺激了這可憐的、懵懂的小女孩,於是,殘留心底的那些美好憧憬全被消磨得一乾二淨,空餘滿腔扭曲的懼與恨。
嘶……好疼……
綠蘿一晃神的工夫便被蒼奇掐著下巴霸道地抬起了腦袋,強迫著迎上對方冰冷的視線,下頜劇痛。
“你也知自己蒲柳之姿麼?那就別不識時務,自取其辱。”
最後幾個字白蒼奇是一字一句道出的,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