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開口卻發覺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混雜著嘶嘶聲,難辨得很。
未然尚未答話,趙鈺便已輕佻地笑了笑,手中紙扇在桌角敲了敲道:“無礙,畢竟是小登科麼,我還當蒼奇兄會讓你睡到黃昏,看來……”
“看來什麼?”白蒼奇一襲束腰長衫自門外大踏步走入,風華無雙,“剛才處理了些樓中私事,耽誤了二位,莫怪。”
白羽:……
“你那嘴就不知收斂些麼,我倒好奇未然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趙鈺攬過未然在其頰邊吻了一記,邪邪地笑了笑:“受不了也得受。”
白羽徹底無言。
周未然這會兒倒開了口:“別耍嘴皮子了,你那幾株治療腿疾的香樟草還是蒼奇尋到的,還不快道謝!”
白蒼奇忙擺擺手,道:“我可當不起,不過是順便在聖上面前提到過而已,每年上繳的貢品如此之多,也不缺這幾味。說到底,要謝就謝你這閒散王爺的稱謂,無關利益,弟友兄恭也並無不可。”
“倒也是……”趙鈺眯著眼一副笑模樣。
白羽取了珍藏的好茶給他們奉上,開口問:“你倆今兒個來不會專程為了道謝吧?”
“當然不是,我們準備明日便出發去緣澤山,聽說那兒風景秀美,人傑地靈,所以想見識下;然後,乘船自緣澤湖西行至洛海,去吉吉鎮逛一圈,買些小玩意兒,再取道祗南%¥#@¥%%……”
“打住打住打住!”白羽抽了抽嘴角,“你直說去遊山玩水不就好了,囉嗦。”
“那麼,你們大約去幾日?”
趙鈺摸了摸下巴:“至少得有個兩三年吧……”
“我擦嘞!你拐著我樓裡大夫出遠門兒,還一去就是這麼長時間,那我怎麼辦,樓裡姑娘怎麼辦,那些沒處撒銀子的恩客怎麼辦?!”
某貨急得跳腳。
“要不……”趙鈺轉了轉眼珠子,出了個主意,“你把這破天香樓關了,也出去遊他個幾年,等咱們回來了再重新經營?”
“去你大爺的!那這幾年你讓老子喝西北風啊!”
趙鈺:……
“而且,皇上似乎有意讓我入朝為官,恐怕我躲不了多久。”白蒼奇蹙著眉補充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只好重新物色一名大夫了,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大夫遍地都是,反正未然我是肯定得帶走的!”
“你、你、你……”你TM知不知道老子做的青樓生意,什麼大夫遍地都是,遍你妹啊!
未然抿了抿唇,面上有些歉意:“白羽,真是對不起,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出遠門,他的腿疾也不知會不會復發……”
“算了算了,反正那什麼遍地都是……”白羽苦著臉回道。
白蒼奇摸了摸他垂下的小腦袋,微微一笑:“無事,我可以解決,你們安心出門吧,旅途愉快。”
趙鈺拍了拍蒼奇的肩膀,“真是好兄弟!”
“哦,對了,我看他嗓子傷的挺嚴重,正好我今兒個捎帶的禮物能派上用場,喏,給你。”
他將置於桌上的精緻小木盒拋給了蒼奇,抱手一禮:“那我和未然便先行告辭了。”
“嗯。”白蒼奇頷首應聲。
待二人相攜出了房門,白羽將目光投向了那隻緊閉小木盒。
“這裡面裝了什麼啊?”他抓起木盒放在耳邊晃了晃。
白蒼奇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你開啟看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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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你送的什麼啊,連我都不讓瞧,怪神秘的。”
趙鈺勾唇一笑:“你聽。”
誒?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