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的壞話,有的沒的什麼都說,
什麼都說,往死裡擠兌她,湘雲自知自己連累了她,便不與她計較,只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要不是心理壓力過大,她也不會病得那麼重,半個月都起不來身。
今天,若是離公子出現在小姐禪房的事兒傳出去,小姐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家裡的姨娘小姐們非得用唾沫星子把她給淹死了不可。
所以,兩個丫頭雖然著急,卻並不敢喊人,只能低聲哀求著:“公子,求您快走吧,萬一被人看見您出現在這兒,我們小姐在府裡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莫子離正因為湘雲的話心痛,聽到了翠屏的哀求,怔了一下,什麼叫更難過了?難道,她在府裡的日子不好過?
轉念又一想,是了,一個和離的女子回到孃家,必定會給孃家帶來許多不好的影響,府裡的人對她不滿是一定的,想來,她在府中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不然她也不會瘦得弱不勝衣,他瞅著都心疼了!
緩了口氣,莫子離看向湘雲,心疼的說:“你在孃家的日子不好嗎?有人欺負你?”
有了兩個丫頭仗膽兒,湘雲已經不那麼害怕了,她握了握拳,說:“沒有人欺負我,就算有也輪不到你來置喙,這是我的事,別忘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聞言,莫子離背在身後的的手緊了緊,說:“不管你怎麼看待我,但是別人欺負你,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湘雲聽了,冷笑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來管我?”
莫子離坦然的說:“我是你丈夫,自然有資格管你!”
一聽這話,湘雲差點被氣笑了,她冷笑著說:“我記得一個月前,皇上金口玉言,判定咱們倆和離的,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你瘋魔忘記了?”
莫子離說:“雖然皇上下了旨,但是和離書上我沒有簽字,咱們大晉國律,和離書須得男女二人簽字畫押才能生效,所以,即便是皇上判定的和離,我沒在和離書上簽字,一樣做不得數的。”
他強詞奪理,居然還以她的丈夫自居,真是把湘雲給氣壞了,她握了握拳,大聲說:“隨你怎麼想,反正我不認為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要是你再來騷擾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子離苦笑起來,說:“你又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呢?不過,不管你怎麼對我的,都是我應得的,只要你高興,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認了。”
見他一直站在那裡,分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湘雲懶得跟他爭辯了,就算爭辯了也沒用,這個人固執得想一塊石頭,根本不會聽她的。
她飛快的穿上自己的衣裳下了地,想要離開這裡,翠屏和翠蘭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忙著幫她穿鞋子,系衣裳。
穿戴好後,她連一個字都沒有對他說,甚至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了,好像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似的。
望著她的背影,莫子離一陣心衰,一個月來,他想她想得近乎於癲狂,吃不香、睡不著,可人家見了他,就像見了鬼似的,沒想他一分一毫不說,還對他百般的厭惡。
他一向清高自傲,性子冷漠,換做以往,人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一定會掉頭走掉,這輩子都不會在跟她有所交集,但是現在不行,他已經摺在她的手裡了,在她面前,他的自尊和傲氣什麼的,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別說是尊嚴傲氣,只要她肯回頭,就是讓他跪下,他也是肯的。
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要是真跪一個女人,他這輩子都會被人看輕,被人恥笑的。
但是,看輕和恥笑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肯回頭,跪下了又算得了什麼?
“武湘雲!”
他吼了一聲,聲音大得嚇了湘雲一哆嗦,她顫巍巍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