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歌見湘雲被甩出車廂,頭朝地的向石板路摔下去,急忙飛身而起,如鴻鵠展翅向她飛去。
眼見得自己就要摔到石板上了,湘雲絕望的閉上眼睛,等著那毀滅性的災難降臨。忽然,就在她的鼻尖剛感受到石板的微涼時,她的腰間忽然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攔腰抱住了。
接著,她又撞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中,熟悉的淡香,清雅,令人陶醉;熟悉的溫度,不冷、不熱,讓她心中的驚恐一下得到了平靜。
司徒長歌救起了湘雲,見她還緊緊的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那張小包子臉也驚恐的扭成了一團兒,看得他不覺有點兒心疼,低聲安慰說:“別怕,沒事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湘雲勉強的的睜開眼,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後,她癟了癟嘴,剛要哭,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聲說:“司徒,快去阻止那匹馬,別讓它在傷害無辜的百姓!”
司徒長歌點點頭,道:“你安心呆在這兒,千萬別走開,我馬上回來。”
說著,袖中寒光一閃,一把寒涼的匕首已經出現在他的掌中,他飛身而起,衣袂飄飄,越過街上眾人的頭頂,向那匹馬消失的方向追去。
湘雲沒有聽從他的告誡,翠紋和翠縷生死不明,她不能在這兒乾等著,她望了司徒長歌消失的方向一眼,轉身向翠紋和翠縷摔下的方向跑去。
只是,沒等跑到地方,好幾個被馬車撞傷、踢傷、踏傷的人見到湘雲,拖著受傷的身子圍過來,將她攔住了,吵著嚷著向她索要補償。
“少夫人,小人是個貨郎,貨物都被您府上的馬車撞飛了,小人也被踢了一腳,屁股現在還疼呢,怕是三兩個月內都不能出來幹活了。。。。。。”
“少夫人,小人的包子攤兒被踢翻了,好幾蒸屜的包子饅頭都倒在了地上,沒法賣了。。。。。”
“少夫人,您府上的馬撞壞了我爹,我爹現在還躺在大街上不能動彈呢。。。。。。”
湘雲身為理國公府的少夫人,身份尊貴,自然不會親自把錢帶在身邊的,這會兒被一群傷患百姓圍著、逼著,只有幹答應的份兒,卻拿不出錢來。
“諸位,等我的侍衛和丫鬟們來了,一定會賠償你們的,請稍等。”
一個胳膊被馬車颳了一下的醉漢,見湘雲滿頭珠翠,又只有一個人,便心生貪念,“少夫人,救人如救火,等你的人來了,把我們的傷耽誤了怎麼辦?既然您不肯賠償,爺便自己取了。。。。。”說著,伸出油汙汙的大爪子,去搶湘雲頭上的累絲金鳳步搖。
湘雲被嚇了一跳,驚叫一聲,抱住頭往後躲。
那醉漢見湘雲躲開了,又伸出爪子搶過來,眼見得那隻手就要捱到湘雲頭上那支累絲金鳳步搖上了,忽然間,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帶著冷風的柳葉薄飛過來,‘嗖’的一聲,精準的插到了醉漢的手腕兒上。
醉漢怔了一下,隨即捂著被薄刀設穿的手腕兒大叫起來。
“哎呀,爺的手啊——”
眾人大驚,順著刀子飛來的方向望去,人群外,司徒長歌陰著臉走了過來,走到湘雲的身旁,以保護者的姿態半擋在湘雲的前面,俊美的臉上陰雲密佈,冷眼睨視著眾人和鬼哭狼嚎的醉漢。
湘雲見司徒長歌回來了,緩緩的放下抱在頭上的雙手,埋怨的說:“你怎麼才回來,剛剛。。。。。嚇死我了。。。。。嗚嗚。。。。。”
男人略側了側身,看著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少女,心一軟,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其實,他已經盡力的往回趕了,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制服那匹馬,而是直接把那匹馬殺了,之所以這麼趕時間,就是害怕出現現在的這種情況,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