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的事兒,彷彿她和南宮逸故意不讓案子破了似的。
憑心而論,為了朝月的案子,她真的沒少費心,但兇手藏匿的太深,他們根本就查不到,也正是因為查不到,她一直心中不安,從不敢離開孩子們,唯恐躲在暗處的毒蛇趁著她不在時出來咬孩子一口。
所以,她真的盡力的,只是力所不能及而已!
見采薇這樣的態度,莫太后冷笑道:“同為皇后,本宮還真是羨慕你呢,想當初本宮為後時,每天的這個時辰還在太皇太后的宮裡立規矩呢,哪像穆皇后這般自在,想出宮就隨便出宮,想不來請安就不來請安,你這個皇后做的,真是讓人羨慕呢!”
采薇一聽莫太后的話不對味兒,知道她又要像祥林嫂一樣牢騷了,但念在她身負喪女之痛,便不願與她一般見識,斂了斂裙裾,道:“太后有什麼話就說吧,臣妾聽著就是了。”
莫太后抿了抿嘴唇,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采薇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卻沒想起來,道:“臣妾不知,請太后明示!”
“呵!”
莫太后嘲諷的一笑:“你當然會知道,因為你根本就沒關心你的小姑子,你丈夫的親妹妹,我的親女兒!”
又來了,采薇苦惱的揉了揉眉心,道:“太后,臣妾愚鈍,不知道太后您到底想說什麼,還請您明示。”
莫太后轉過頭,望著窗外的白雲,幽幽的說:“告訴你也無妨,今兒是我玉兒十七歲的生辰,若她還活著,今兒一定歡歡喜喜的過生日呢,可是,她死了,是被人給殺死的,可你們這做哥嫂的,卻連殺她的人都還沒有抓到。”
一邊說著,她的語氣也一邊犀利起來:“當你們一家子快快樂樂的呆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你們可有想過,玉兒還躺在冰冷的底下等著你們伸冤報仇呢,可你們呢,連一個兇殺案都破不了,你們仔細想想,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玉兒的在天之靈嗎?”
采薇聽完莫太后的怨恨,差點被氣笑了,難怪南宮逸不願意來請安呢,攤上這麼個娘,確實夠叫人糟心的了。
她轉過身,在靠太后右手邊第一張花梨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莫太后,鎮定自如的說:“今天是朝月的生辰,太后觸景生情,為朝月傷心,臣妾可以理解,但太后若說我們沒有為朝月盡心,這話未免有點兒不厚道,太后並有沒有日日的盯著我們,又怎知我們沒有為朝月盡心?我們為這樁案子付出的努力?太后又怎麼知道?”
莫太后蠻橫的說:“本宮不聽你那些沒用的狡辯,本宮只看結果,既然你說你們盡力了,這都快一年了,為什麼案子還沒破了?”
采薇說:“世間的事兒,有力所能及和力所不能及之分,朝月的案子,恰好就屬於後者,我和皇上已經很盡力的在追查此事了,但是兇手太狡猾,藏得太深,我們根本就探不到,太后可以怪我們沒用,卻不能怪我們不盡心
。”
“朝月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但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活著,沒有理由因為失去一個親人,就要所有的人跟著悲痛一生,我們一家人是快快樂樂的享受天倫之樂,但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們沒有必要為一些不必要的因素自責!”
“好一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說得可真好!”莫太后冷笑:“皇后,咱們將心比心,要是明珠也出了這樣的事兒,你也會這般說辭嗎?”
將南宮玉被殺的事兒比到小明珠的身上了,采薇登時大怒,她嚯的站起身,瞪著眼睛大聲道:“太后是傷心糊塗了嗎?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明珠是您的親孫女,就算您怨懟我們,也不該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這麼惡毒的詛咒,有什麼不滿的,儘管衝著我們來好了!”
屋裡的太監和宮女們見采薇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