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什麼真相啊,不過是藉此來堵住眾人的嘴罷了,萬一菊花真的惱了,離開理國公府,她可就失去最好的一顆棋子兒了。
因此,聽到那小姐的話後,一張溫柔的臉孔一下子嚴肅起來,冷聲說:“男女之事也是我們女兒家該議論的嗎?諸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難道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
話一說完,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諸位小姐立刻都閉了嘴,訕訕的坐在那兒不說話了,不過,忠義將軍府那位小姐卻不是吃素的,小聲說:“一個女兒家,為了攀龍附鳳,連身份都不要了,自甘下賤趕著進宮去做宮女巴結男人,最後還不是被人給趕出來了,還有臉說規矩呢,真真是好笑!”
那位小姐低諷的聲音雖然不大,大家卻都聽見了,寧淮秀的臉忽的一下紅了,自從上次寧丞相帶領群臣逼南宮逸懲治皇后之後,已經明顯的失去了聖心,在朝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朝中眾人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了,所以,寧淮秀自然也水落船低,再沒有從前那種在眾位千金小姐中卓然的地位了。
那些的嘴唇抿的緊緊的,袖子下的一雙拳頭也握得死死的,指節都發白了。這一世,自願進宮是她這最大的敗筆,也是她身上難以洗刷的一個汙點,除非她能堂堂正正的嫁給南宮逸,不然,她會因此被人嘲諷奚落一輩子的。所以,她一定要嫁給那個人,一定要坐到皇后的寶座上,一定要將這些敢奚落她,嘲諷她的人踩在腳下,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
菊花見寧淮秀因為維護她被人奚落了,當即擼起了袖子,指著那說話的小姐,大聲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死你?”
“哎呀,有人要行兇了!”
嬌滴滴的小姐們哪見過菊花這種粗魯的架勢,嚇得尖叫起來,也有被嚇得目瞪口呆的。伺候她們的丫鬟婆子們一擁而上,都擋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前,紛紛道:“沈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來祝壽,怎麼想動手打人呢?”
“是啊,沈小姐,你這麼做分明是來砸場子的麼!”
正僵持著,菲兒又領著幾位小姐進來了,她在院子裡時就聽到屋裡的動靜了,進屋又剛好看到這副劍拔**張的架勢,遂笑著說:“這是怎麼了?姑娘們難得聚在一起,怎麼不說說笑笑的取樂,倒像泥人兒蠟像似的杵在這兒做什麼?可是怨我們理國公府的茶點不夠精緻麼?”
她沒有說破,免得大家尷尬,只令身後的琉珠和琉璃,去後廚拿些花樣的點心來給姑娘們吃,輕輕的將這場矛盾的化解開了。
寧淮秀悄聲說:“沈妹妹,這裡悶得慌,姐姐帶你出去轉轉吧!”
沈菊花巴不得離了這些討厭的千金小姐們呢,聽得寧淮秀一聲,正中下懷,道:“走吧!”
兩人向菲兒打了聲招呼,離開了紫竹院,到後面的園子裡去遊玩兒了。
此刻雖是冬日,但後面的園子裡卻有一個冗長蜿蜒的人工湖,湖邊兒遍種了各色梅花,如今梅花已開,映著一池湖水,倒是別樣漂亮,宛若仙境。
湖中倒是聳立著一座小島,島上高高建著八角觀景亭,那亭子掩映在山石林木之中,若隱若現,遠遠望去可見紅頂綠欄。
“走,咱們到亭子裡坐會兒吧,免得聽那些人聒噪!”
寧淮秀挽了菊花的手,沿著小橋,向湖中的亭子裡去了。
攀上小島,走到亭子中,赫然發現這亭子居然別有洞天,因為時值冬日,天氣寒冷,這亭子周圍居然裝了玻璃,成了一個暖閣,雖然雖然不大,可也收拾的極為乾淨舒適,燃著炭火,裡面還燻了香,透過玻璃牆壁,就可看到外面的景象。
這座亭子位於理國公府的最高處,坐在亭子中,可以將附近的景物一覽無餘。
菊花坐在亭中,沮喪的說:“早知道如此,我不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