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未料到油頭粉面的男人會忽然對她動手,一個不留神,撞在那公子哥兒的身上,手裡的酒一點兒沒糟踐,全部都灑在了公子哥的錦緞袍子上。
“大膽!放肆!”
那公子哥作勢惱了起來:“爺好心好意的給你敬酒,你特孃的轉過身子去喝,分明是不給爺面子,還特孃的把酒撒了爺一身,你說怎麼辦吧?”
公子哥的話音剛落。跟他一起的紈絝們紛紛起鬨。
“要我說,伸出你的丁香小舌,幫吳公子把身上的酒舔乾淨了,再好好的跟吳公子陪個不是,把他哄開心了,也就算了……”
“要麼,就跟吳公子回府去,幫吳公子把衣服洗了,不然,吳公子的蜀錦綢衣你也賠不起……。”
“再不就把你的身子准折了,抵給吳公子算了,跟了吳公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總比你在這趕場子趁幾文小錢好的多,吳公子又是個最會疼女人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肆無忌憚的調戲著賣藝的女子,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
賣藝的女子斂下眸子,強忍著怒氣,道:“小女子之所以把酒灑在公子的身上,是因為公子拉扯小女的緣故,並非小女子有意為之,所以,此事與小女無干,諸位公子莫要錯怪了小女子。”
“與你無關?你特孃的再說一遍?”
吳公子不滿的叫了起來,抬手一把扯掉了賣藝女子的面紗。
頓時,一張清麗淡然的小臉兒映入大家的眼簾,女子生的唇紅齒白,細眉細眼兒,一張巴掌小臉兒白皙清秀,在武兒的眼中,這女子算不得絕色之姿(大晉國最美的幾個女人都在他的家裡呢),但也算得上是清秀婉約,亭亭玉立。
幾個紈絝子弟見慣了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和投懷送抱的小妾通房,乍見到這淡然清麗的小家碧玉,頓時都來了興趣,緊緊的圍著她,嚷道:“什麼叫與你無關?要是你不轉過身去,吳公子怎麼會拉你?”
“對,是你輕慢吳公子在先,所以應該是你給吳公子道歉……”
“對,道歉,馬上道歉……”
眾紈絝厚顏無恥的圍著女子,逼著她給吳公子道歉。
那女子被逼得步步後退,已經退到了牆角,她靠在牆上,無助的看著周圍,盈盈的雙目泛著水光,雖然害怕的很,卻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崇武看不下去了,雙手撐著二樓的欄杆,對下面的大堂道:“吳公子的衣服我來賠!”
眾紈絝聞聲抬頭,見樓上的崇武正冷眼睨視著他們,眸光陰冷,不怒自威。
幾個紈絝子弟中有人認得崇武,知道崇武的身份,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低聲把崇武的身份告知了其他幾個人。
另外幾個聽說樓上的男子居然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皇上的小舅子,頓時像被霜打了似的,都蔫了,一個個的陪著笑臉兒,點頭哈腰的說:“豈敢豈敢,一件袍子而已,哪用得著穆公子費鈔?”
崇文也不客氣,道:“既不用賠了,那這位姑娘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是是是,姑娘請,請……”
幾個人把頭點的雞啄米似的,小心翼翼的窺著樓上,哪裡還有調戲良家女子的心思,只恨不得沒見過著彈琴的女子才好。
彈琴的女子抱起琴,向樓上的崇文屈了屈膝蓋,轉身離去。
“慢著——”
崇文輕搖著手裡的摺扇,在女子即將出門之前,又叫了一聲。
幾個紈絝子弟聽到崇文的聲音,像是聽到聖旨一般,呼啦一下衝過去,將女子圍住,道:“姑娘,你不能走,穆公子叫你呢。”
說著,還諂媚的看向崇武,向崇武邀寵。
崇武不緊不慢的說:“適才幾位都聽到姑娘彈奏的曲子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