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鎮,徑直前往最深處的竹林。
林間盡頭,立著一間雅緻精美的竹樓,院內種著很多的花草樹木,很適合隱居。
“你們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陳青源對著南宮歌等人說道。
“嗯。”
南宮歌與嚴澤停下了腳步,距離竹樓還有百來丈,不再前行。
於是,陳青源孤身一人走去。
站在竹門之外,躬身行禮,道一句:“晚輩冒昧拜訪,請前輩恕罪。”
有人靠近,藥姑身為這一方世界的主宰者,豈會不知。
也就是陳青源,若是換做別人的話,根本不可能走到這裡,輕則被驅逐,重則生命走到盡頭。
“進來吧!”
藥姑從屋內走出,語氣清冷。
起身,抬眸。
看見藥姑穿著一件淺白色的齊胸襦裙,梳著一個拋家髻,面容白皙,皺紋隱去。初見之時,藥姑的打扮很樸素,與村裡的鄰家姐姐沒啥區別。
而今,錦衣玉簪,略施粉黛。
只從表面來看,活脫脫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
她的那雙幽邃如淵的眼睛,承載著無法言說的滄桑感,與這般小家碧玉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多謝前輩。”
陳青源拱手道謝,輕輕推開了只到肩膀位置的竹門,緩步入內。
來者是客,更何況是對自己有著莫大恩情的人。
前院的一個亭子,藥姑與陳青源對坐著,斟茶一杯,表達善意。
“怎麼不見歐陽前輩的身影?”
陳青源之前與司徒臨見了面,知曉歐陽澈就在此地,可此時並未得見,疑惑道。
“他在閉關,不知何時會出來。”
藥姑回答道。
“哦。”陳青源眼裡的疑色頓時散去,輕輕點頭。
即便歐陽澈閉關了,藥姑每天也會精心打扮,保不準哪一日出關相見。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實屬正常。
苦等了幾百萬年,其中的辛酸無人可知。如今重逢,往後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心情愉悅,眉眼含笑。
“說真的,當初我雖然讓你留意一下此事,但沒抱有任何的希望。”直到此時,藥姑還是覺得跟做夢一般,不切實際,看向陳青源的眼睛充滿了感激:“謝謝你,將他帶了回來。”
“我沒怎麼出力,應當是緣分吧!”
陳青源這話還真沒說假,多年前在蒼御州行走之際,意外瞧見了臉上有著一點梅花痣的年輕人,稍微探查了一番,與之結交,護其平安。
“你多次救他性命,這個恩情我不會忘記。”
藥姑直言道。
“客氣了。”陳青源趕忙將司徒臨推出來背鍋,開口道:“這次前來,一方面是想看看歐陽前輩的近況,另一方面是受到了司徒前輩的指示。”
先把自己摘出去,表明不是自己惦記著寶物。
“等著。”
就算陳青源不來,藥姑也會想辦法償還人情。
說完這句話,藥姑起身走向了竹樓的深處,不知去幹什麼。
陳青源坐在亭中,耐心等待。
飲了一杯茶的時間,藥姑出來了。
她的手裡拿著一個特製的玉瓶,表面光滑,沒有瑕疵。
走至古亭,將玉瓶放在了陳青源的面前,柔聲道:“這是謝禮。”
“什麼東西?”
陳青源應該猜到了,但還是得問個清楚。
看著眼前的這個玉瓶,陳青源心絃繃緊,瞳孔收縮,較為緊張與驚訝。
“我釀製的酒,你應該不陌生。”
藥姑淺笑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