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育,你真不跟我去啊?”邢凱相當不滿,邢育考慮一夜居然給出這答案。其實,他並沒打算在韓國大使館工作太久,說白了,他無非是混經驗混資歷,以便作為歸國任職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大踏板。
“早去早回吧,我等你凱旋。”邢育笑了笑。
倏地,邢凱從她身後摟過來,鍥而不捨地說:“我昨天跟你逗呢,肯定不會騷擾你。”他承認口是心非,反正先拐走再說。
“邢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我沒住進邢家之前你是怎麼過的?”
“喝酒抽菸打架玩遊戲泡妞,大概就這樣吧,怎麼了?”
邢育摸了摸他的臉頰,她會擔心環境改變影響邢凱的身體狀況,但邢凱天生屬於依賴性較強的那一類人,不是說他怯懦怕生,而是說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家庭無形中成為他最渴望的田園。對此事,邢復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沒有給兒子留下一個完整美好的童年,導致邢凱長期處於迷茫狀態之中。
當初,邢育在幫他收拾漫畫書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句話,看筆體,大概是他初中時寫下的——人為什麼要活著?死了誰又知道?
自從那時候起,邢育就知道邢凱是多麼需要一個溫暖的家。
邢育轉過身,直視著邢凱的雙眼,幽幽地說:“每個人都在經歷一些事之後變得更加了解自己,但不要因為失敗了,對某些事產生絕望。”
“你指婚姻?”邢凱瞥看視線,她向來洞悉他全部的情緒。
邢育沒接話,蹲在一旁幫他整體衣褲,人是群居動物,一旦感到寂寞難耐了,自然會想辦法消除孤寂。
“對了,你不是說每年都有探親假嗎?我猜你這一次應該不會去太久,衣服少帶點嗎?”
邢凱慵懶地陷入軟床,質問道:“你說實話,是不是心裡藏了一個青梅竹馬的物件啊?”
邢育怔了怔:“怎麼這樣問?”
“你剛才起問我的童年,肯定是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說說說,我要跟丫角鬥!”
邢育噗嗤一笑:“我小時候都是一個人玩。踢毽子,跳皮筋,剪紙什麼的。”
“跳皮筋一個人跳?”
“嗯,拴樹上,想跳多久跳多久。”
“沒人搭理你嗎?你小時候的人緣比我還差啊?”
“誰說的,是我不喜歡跟別人玩。”邢育沒有邢凱幸運,即便沒有親情還有無數人的關注。她的父母長期戰鬥在各地搶險第一線,而她的出生,其實是個意外。當然,這件事是她懂事後才從母親口中聽到的,她父母的感情並非深厚,算是奉子成婚吧。家長雖然是有口無心的帶出一兩句,卻忘了有些話不能亂說,會給早熟的孩子們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早熟的邢育,必然不出意外的受到傷害,認為婚姻都是不可靠,婚姻可以建立在無愛的基礎上。但之後發生的一件大事,推翻了她對愛情的觀點,導致她又走向另一個極端。】
邢凱眯眼打量邢育……
雖然她嘴角掛著笑意,邢凱可沒覺得有趣,至少他還有鄧揚明陪著,邢育可真夠慘的。
邢凱抬起腳趾尖戳她脊背,說:“跟你商量個事兒,等咱們到了三十歲,如果你沒嫁我也沒再娶,就當咱們搭幫過日子,嫁我行不行?”
“三十歲?還六、七年呢,到時候再說。”邢育的態度敷衍。
“哎呀呀,你先別整理了,先說好。”邢凱嘰裡咕嚕滾到邢育身邊,一屁股坐在衣服堆上。
“我沒法做出不切實際的承諾。你別壓著褲子,褶了還得熨。”邢育推了推邢凱,從他腿下面抽出西褲。
“……”邢凱爬回床上,一扯她手臂,將她拽到身旁。邢育感到他隔著衣服正在撫摸自己的腰部,於是,她按住邢育的手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