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衝過來,馬上之人手持狹長卷刀,揮刀就砍下了那頭目的腦袋。鮮血沖天噴湧,馬隊緩緩的向小鎮外駛去。
這一回,沒有一個衛兵敢上前。
先不說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但就是那濃濃的殺氣,就知道他們絕不好惹。
更何況說,看這些人的裝備,一群衛兵羞愧的簡直要自殺。人家那叫什麼裝備,咱身上的這些零碎比起來,簡直是垃圾。人多,人多有屁用,還不是過去送死?
沒錯,保命要緊!
這鄉勇自有他們的生存哲學,一個個眼睜睜的放車馬離去。
此時,已吾鎮已經亂成了一團,不知何時起了風,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一瞬間,就把一條街的房舍都給燒了起來。人們衝出家門,敲鑼打鼓的叫喊著救火。
一個老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是劉望家的鬼魂來報仇了!他們一定在責怪,那時候我們為什麼不去幫忙?”
周圍眾人,隨即緘默。
清晨,睢陽縣城門開啟。
董俷看著熙熙攘攘的城門口,冷然道:“成蠡,你帶著人給我守在城門口。一旦聽到城裡有動靜,就給我躲了城門,等我來和你匯合。”
“主公,您一個人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想當初西羌十幾萬大軍都困不住我,這區區的睢陽縣,能難住我嗎?”
成蠡點點頭,也是!
睢陽只是個小縣,如何能比得羌騎兇狠?可十萬羌騎都奈何不得主公,擔心什麼?
“既然如此,主公保重!”
董俷點點頭,牽著一匹馬就朝睢陽縣城門衝去。
守在城門口的郡兵老遠就看見了董俷,立刻大聲叫喊起來:“什麼人,再不停下來,就放箭了!”
“我乃河南尹王允大人的信使,有急事通稟睢陽縣委。爾等讓開,否則死傷勿論!”
河南尹,那可是正經的上官衙門。
郡兵們這輩子見到的最大官員可能也就是他們的縣尉。王允大人是誰?沒聽過。不過聽上去很囂張……而且來人的打扮,嘖嘖,那可不是咱們這些小兵見過的。
立刻散開,一人雙騎風一般的衝進了縣城。
此時,街道上已經有不少人。遠遠看見董俷衝過來,都驚恐的向街道兩邊躲閃。
這種事情,董俷當年可沒少看董媛她們做。
如今自己做起這樣的事情,才知道這縱馬在鬧事疾馳,當真是妙不可言,威風的很。
不過,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李大戶的住處。
劉望的妻子已經說明白了,那李大戶名叫李永,曾經擔任過富春長,頗有家資,和睢陽縣尉更是好朋友。他就住在睢陽大道上,大門非常高,硃紅色,門口還有兩尊辟邪神獸的石像……哦,李大戶家對面,是一個酒樓,據說就是李大戶開的。
所以,董俷很輕鬆的就找到了李大戶的家。
李大戶家的大門緊閉,對面酒樓也還沒有開門。酒樓門外,停著一輛車,上面放著一罈子一罈子的雞酒。車轅旁邊,蹲著一個漢子,衣衫襤褸,頭戴一頂氈帽。
低著頭,埋在雙腿之間,似乎在打瞌睡。
也許是給酒樓送酒的人吧。可能是起的早了,所以很困,故而連馬蹄聲都沒驚醒他。
董俷甩蹬下馬,從馬背上抽出斬馬劍。
大步流星走上臺階,用斬馬劍的繯首用力敲擊大門。酒樓前的漢子,緩緩抬頭。
天,這傢伙,這傢伙可當真是長得有性格。
說的好聽了,那叫做儀容魁梧,威猛;說的難聽了,那就是長得奇醜無比。面帶黃色,連眼瞳都泛著猛虎一般的黃色兇芒。豹頭獅鼻,頜下長漆黑短鬚。看到董俷在臺階上敲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