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
“啟稟將軍,只有幾百人。”
“領軍的是什麼人?”
“大素上寫的是漢安背嵬軍鞠……不過無法打聽出對方的主將是何人。”
鞠?
這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徹裡吉也就放下了心。若那主將姓薰姓馬,或者是姓皇甫。徹裡吉說不定會擔心一下。薰、馬兩家,在涼州把他打得實在是太過悽慘,而皇甫是安定望族,頗有名氣,徹裡吉對皇甫家地人,也不敢過於的掉以輕心。
在他看來,除了上述三家之外。無人是他的對手。
想必那支漢軍。也不過是一個偶然。
“傳我將令,快速透過大壩溝,若漢軍不出戰,不予理睬。若是想要螳臂擋車,則迅速殲滅之。”
“大王好學識!”
一名偏將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徹裡吉的馬屁,“螳臂擋車。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
徹裡吉聞聽,不由得得意洋洋。
這還是他聽呼廚泉說過的詞句。今天拿來一用,果然非同凡響。
心中不免更加驕狂,揮兵朝著大壩溝疾馳而去。
這大壩溝,是一塊平坦川地,可容萬馬賓士。鮮卑大軍抵達大壩溝地時候,漢軍已經列陣攔住了鮮卑大軍的去路。這支漢軍地裝備很奇怪,全都穿著式樣古怪的重甲,頭戴罩面盔,橫在大壩溝出口,最前面一排,有二百人左右,橫列在陣前。
大素迎風獵獵,掐金邊,走銀線,上書漢安都護府,赦命背嵬軍,中間斗大的‘鞠’字。
徹裡吉一蹙眉,雖然對方的裝備透著古怪,可是他並不覺得害怕。
畢竟,己方一萬人,對方不過幾百人,憑藉這麼點兵力,就想要將我鐵騎阻擋住?
“衝過去,不要理睬他們!”
鮮卑騎士立刻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嚎叫,蜂擁而上。
一支支利矢,朝著那支奇怪的人馬飛射出去。但漢軍並沒有出現慌亂,只見前排人馬突然後退,後排人馬上前一步。在不經意間變化了陣型。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人多高的巨型大盾,齊聲呼號,蓬地將大盾砸在地上。盾沿鋒利,沒入土中。
一排堅固地盾牆陡然出現。
大盾的表面,豎著一排排鋒利的尖刺,只要撞上去,不死也最多剩下一口氣。
這是董肥根據的鉤環等原理設計出來的重灌步兵盾牌,非力大無窮的人,無法使用。
也正因為此,盾牌兵就成了最難挑選的一個兵種,不僅僅是要求武藝,對體格,力量地要求,同樣是非常的重要。盾牌後配有張掖將做營特製地制式長刀,清一色長五尺,兩面開刃,鋒利無比,重二十五斤,殺傷力極為兇悍,非武藝高強,體格健碩者不能使用。
眼看著還有一百五十步的距離,盾牌後四百弓箭兵開始了還擊。
全部都是用三石左右的硬弓,箭矢經過改造,升有血槽,穿透力非常的厲害。
衝在最前面的鮮卑人,瞬間有近百人倒下。戰馬嘶叫,騎士哀嚎,馬蹄從傷者的身上踩踏過去,整個隊形不由得一滯。一百五十步的距離,足足倒下了幾百個人。
那死者,那鮮血,那戰馬的哀鳴,非但沒有能阻止鮮卑人的前進,相反令他們更加兇狠。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漢軍的戰鬥力他們都很清楚。先是弓兵,而後長槍兵。
不過這一支漢軍的陣勢倒有些奇怪,居然把最不入流地盾兵排在了最前面。就算你們厲害,又能抵擋多長時間?
所以,雖然不斷有同伴跌落馬下,可是鮮卑人卻沒有就此停止。
眼見著逼近至三十步,所有的弓箭手突然放下硬弓。從地上拿起弩弓,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