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車輪般的雙刃宣花斧。沉甸甸寒氣逼人。
若在以前。法蘭竺看見官軍,早就嚇得掉頭就跑。
可這兩年在坊內的囂張。確也不是白混。我是什麼人?我是佛門中人,是皇上老爺地門人。
故而非但不怕,站出來厲聲喝道:“大恩佛寺百步之內,不得縱馬馳騁。爾等何人,竟敢犯我佛法……”
話為說完,就聽馬隊中傳來冷幽的聲音。
“為何停下?巨魔衝鋒,居然被螻蟻所阻?殺了乾淨!”
話音未落,那手持雙刀地武將縱馬就衝了過來。遮面盔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和嘴
法蘭竺清楚的看到,那武將露出猙獰的笑容。
咧開嘴,白森森的牙齒,看上去格外的可怕。腿肚子一哆嗦,還想再說話,卻見武將雙刀展開,咔嚓一刀下去,法蘭竺人頭落地。鮮血自腔中噴湧而出,無頭死屍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巨魔揮金錘!”
使斧頭的武將高舉兵器,縱馬衝鋒。
身後二百鐵騎轟隆隆發起了攻擊,鐵蹄踏踩大地,雖只有二百人,卻不遜色於千軍萬馬。“世人皆震驚……門下三千士,當赫咸陽城。”
古都長安,是以秦咸陽為基礎修建起來,故而也有人稱之為咸陽(與今陝西咸陽非同一地)。
巨魔,巨魔……
有反應快的破落戶猛然醒悟過來:這不是一般的城衛軍,也不是禁軍……這些人是巨魔士!
長安城誰最可怕?
不是漢帝劉辨,不是那虛無縹緲的佛祖。
長安城地主人,是董……那個被世人稱之為西域暴虎的董殺神。破落戶們敢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揚威,敢和城衛軍鬥毆。可是和巨魔士抗爭?那就等同於是和整個關中兵馬抗爭。
欺負個尋常小民,大人物們不會在意,也不會理睬。
可是牽扯到了董家的話,管你什麼來頭,可不是坐牢那麼簡單。弄不好,會血流成河的。
破落戶扭頭想走,可是巨魔衝鋒的可怕處,又豈是他們所能想像?
所有的戰馬,全部是來自安息的純種西極馬,爆發力強,速度快……哪怕是在短小地距離內,也能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力。韓德大斧輪開,就見一片的血霧。戰馬撞倒了那些破落戶,不等站起來,就見一枚枚碗口大地鐵蹄砰的落下來。把倒在地上的破落戶踩成了一堆肉醬。
至於那些想要逃走的破落戶,被巨魔士架起的元戎弩射殺。
四十步之內,都是元戎鋼弩地射程。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逃走,簡直就是不可能地事情。
山門外的慘叫聲,傳入了佛寺。
那端坐在法壇上地僧人臉色一變,連忙起身厲聲喝道:“何方鼠輩。竟敢攪擾天子佛事?”
信徒們看到,一匹匹戰馬從佛寺外衝進來。
二百鐵騎,分成了兩排。馬槊高揚,漢安刀閃亮,在韓德孟坦二人地帶領下。肅立不語。
有時候沉默並非是軟弱,而是一種可怕的威壓。
一個個頭戴遮面盔。身披鑌鐵甲,連戰馬都披著重甲的騎士,令愚夫愚婦們感到莫名恐慌。
巨魔士,那是隨同董馳騁疆場,天下少有的強勇。
濃濃的殺意,即便是那法壇上地僧人,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忍不住強嚥下一口口水。
“爾等何人,敢如此放肆?”
這位高鼻樑。深眼窩,帶著明顯胡人特徵的僧人,顯然不識巨魔士地威風。
可有長安百姓卻看出了端倪。心裡撲通撲通亂跳……怎麼回事?怎麼董殺神的親軍殺過來了?
董進入催馬進入佛寺,董鐵步行,垂手而立。
百餘斤中的橫刀揚起,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