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像是垮了……
董冀和呂欣,跑來哀求董為呂布報仇。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高順就帶著十幾個家將,在外面叩頭求見。
董半眯著眼睛。看著屋中的兩人。許久之後,他站起來繞過了書桌,走到書房門口,開啟房門。
“世英,你且起身,進來說話……讓兄弟們都起來吧,此事因我而起,我總要給你們一個交代。”
在董的心裡,對呂布存著一些愧疚。
若非是他派人往汝南,說動了呂布。呂布如今可能還在汝南過的快活。雖然說,呂布殺回汝南,和董一點關係都沒有。可這起因在他,他怎能不覺得難過?呂布的死訊傳來長安之後,董曾親自往衛將軍府上看望。那孤兒寡婦地淒涼模樣。也讓董感到了一陣陣心酸。
高順聞聽。站起身來,對身後地家將用了個手勢。
家將們也都起來了。退到一旁,垂手肅立。高順呢,則隨著董,一起走進了書房。可看到跪在地上的董冀和呂欣時,高順不由得一怔,旋即明白過來,非常感激地看了董冀一眼。
董深深的吸一口氣。
“伯威,欣兒,你二人也都起來吧。”
“可是父王……”
“起來!”
董突然厲喝一聲,嚇得董冀閉上了嘴巴,攙扶著哭成淚人,卻被董嚇得不敢出生的呂欣一同起身。
“我與溫侯之間的恩怨糾葛,非一句話可以說清楚。但是,我要說一句,我很仰慕溫侯。
想當初,我不過安寧亭侯,溫侯隨丁原入雒陽,曾經在北邙外一場苦戰。
伯威可能記不得此事了,但世英應該還記得。只可惜,後來在雒陽城下地一戰,我未曾參與。”
高順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一沉。
涼王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
“涼王當時雖未參加,可是世英卻領略了漆侯和侯的風采。”高順這番話,不無緬懷之意。
一晃那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卻是歷歷在目啊!
“小將當時自認,天下雄兵,莫不出我陷陣營。但是……麴義將軍的背嵬軍,卻和陷陣營鬥了一個旗鼓相當。那時候,我陷陣營已經身經百戰,而麴義將軍的背嵬軍,還只是雛形……君侯後來曾對我說:安寧亭侯麾下藏龍臥虎。大爺和三爺,都是他生平罕見的勇將。”
董,一笑……
高順這番話,雖不免有拍馬的嫌疑,但也是一個事實。
董說:“我父執掌雒陽,二十二路諸侯會盟酸棗,我和溫侯各守一方,相互比較!呵呵,那時候,溫侯在虎牢關下,好不威風。更派人送信與我,說:天下強勇,不過布與西平。雖然說,我和溫侯後來發生了種種不愉快,更令得欣兒的兄長喪命,可我這心裡,還是很佩服溫侯。
伯威,世英,還有欣兒,你們可知道為什麼嘛?”
董冀高順,齊刷刷的搖頭。
董說:“溫侯和我的出身一樣,甚至還比不上我。天下人,皆以門戶看人,我們地情況都差不多……以一介武夫而成一方霸主,其中經歷過多少的屈辱和挫折,只有我們自己清楚。我的命好,站穩了腳跟。可是溫侯……世英,欣兒,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為溫侯報仇!
但,並不是現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是君子,區區幾個月,卻是要等待的。
說實話,戰陣交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溫侯之死也在常理中。但是關二不該用那種手段來對付堂堂的虎狼之將。更不應該在溫侯死後,連一具全屍也不保留。這與溫侯,與我,與天下武者,是一種恥辱。所以,我定不會放過關二,只待時機成熟,一定會為溫侯報仇。”
高順聞聽,和呂欣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