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稱是婁圭的故人。
婁圭正在書房中思考問題,聞聽有人求見,不由得一怔。故人?在這個時候,誰會來求見。
“那人可說他叫什麼名字?”
“啟稟陽鄉侯,來人說他是南郡中廬人(今襄樊南漳縣),與大人有兩世的交情,姓蒯。”
蒯?兩世交情?
婁圭激靈醒悟過來。一定是他!
所謂兩世交情,想必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其引申之意應該是婁圭曾跟隨過兩個人,一個是秦頡,一個是劉表。而來人想必也是如此,加之又姓蒯。是中廬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蒯良,一定是他……
不過他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又是什麼意思?聽說蒯良如今投靠了長安,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婁圭想了想,“領他去客廳伺候,我隨後就到。”
然後,婁圭又急忙派人將他的好友習授找來。這習授,也是南郡人,和婁圭有過命地交情。只是為人功利心太強,時常有小人的舉動。婁圭被任命為陽鄉侯,經略嵩陽地區,就把習授請來,做他的幕府。別看習授地人品的確不怎麼樣,但是論才能來,也確實是很出眾。
協助婁圭把嵩陽地區治理的井井有條,被婁圭視為左膀右臂。蒯良前來,一定是別有用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婁圭必須要和習授商量一下。s
不一會兒地功夫,習授走進了書房。
這習授,年紀大約在五十上下,生地風度翩翩,儀表不凡。一襲青衫,手中摺扇輕搖,道不盡的風流倜儻。臉上總是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只是那雙眸子,細長而顯陰鷙。
“子伯,這麼急匆匆的找我來,有甚事情?”
婁圭說:“元幹,蒯良來了!”
“蒯良?那個蒯良……哦,你是說那個中廬蒯子柔?他不是去了長安,怎麼卻跑到咱們這裡?”
婁圭無奈的一聲長嘆,“元幹,都這個時候了,你正經一點。如今丞相遠在山陽,許昌被困,我心急如焚。前門有虎,後院進狼。以你的智慧,又豈能猜測不出那蒯良前來的目的嗎?”
習授聞聽,不由得嘿嘿笑了。
“子伯莫怒,授不過出言相戲爾……其實前些日子長安傳涼王遇刺,我就覺得這裡面有文章。現在看來,涼王是想要有動作了。蒯良前來定然是遊說於你,且聽聽他有什麼說辭,再做主張。”
婁圭一蹙眉,輕輕點頭。
二人一起走進了客廳,就見蒯良站在廳堂裡,正揹著手,看那牆上的一副字畫。
聽聞腳步聲,蒯良轉過身來。見婁圭和習授一起來,蒯良一笑,上前拱手道:“子伯,元幹,一向可好?”
婁圭說:“怎麼比地長安大學士的快活?”
蒯良如今在長安太學院中擔任大學士一職,表面上看是沒有什麼實權,可實際上這太學院直屬於禮部尚書石韜的治下,歸承明殿所轄。這身份和地位,絕對是處在一種超然的境界。
婁圭這一句話,不免帶著諷刺之意。
蒯良卻恍若不覺,笑道:“子伯還是當年那般模樣。我雖當了個大學士。卻怎能比得了陽鄉侯?”
婁圭的陽鄉侯是漢帝劉協所封。
但世人皆知,漢室正統是在長安,他這個陽鄉侯名不正言不順。蒯良卻提起了他地爵位,讓婁圭不免心中一怔。疑惑地看著蒯良,卻見他滿面春風,不禁問道:“子柔此話什麼意思?”
“無他,只是想子伯知道,陽鄉侯一職,涼王和陛下。都是承認的。”
瞳孔一縮,婁圭道:“子柔,還請明言。”
“哦。涼王聽說子伯有大才,心中頗為愛慕。故而想請子伯前往長安,出任太學院山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