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正式步入仕途,而荊州蒯家資助劉表,得以在荊州更加鞏固了家族的地位。
至於甄家呢?則是依靠著資助袁軍,將家族的商業鏈擴大到了冀州、幷州乃至青州等地上。
不過……話有些說遠了,至少這家酒樓是現今甄宓自己當家的一個小酒館,自然,對於整個甄家來說。這麼一個小小的酒樓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小姐……熱水弄來了。”
酒家一樓的大堂,燈火有些昏暗,但在眾人的看來倒是能看的分明,十幾個下人此刻莫名的注視著甄宓反常的照顧著一個瘋子,無不露出一些驚訝來。
曹信的臉很髒,還發出一些惡臭,這顯然是長久生活在潮溼腐爛的地方養成的。
不過甄宓就是這樣,細心的用布摻著熱水,繼而擰了一下。又給對方擦臉,細心的程度完全是這些人平生僅見。
在平時。甄宓給人的印象無不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多少文人、大族子弟想要親近都被其拒之於千里之外,雖然只有十五歲,但還是那句話,甄宓在整個鄴城乃是冀州當中,已經有了傾國傾城的美譽,即使三、四十歲的老男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生出愛慕之心。
但此刻呢?一個瘋癲不正常的邋遢鬼,可甄宓這半年來就是對他情有獨鍾。
這不是一種愛情。或許甄宓自己不覺得,只是認為在曹信的身上,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她一直想要追尋,因為自從想起一年前那鄴城門外,曹信與百官那震撼的一幕,看著灑脫自如、孤身救父的前者。甄宓一直有著深深的好奇。
好奇想要知道曹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以至於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莫名的慫恿她,繼續深究、因為甄宓覺得,曹信是個有故事的人。這讓才十五歲的甄宓,對於曹信的自身很是著魔。
“唔、唔、唔……”
不過……顯然現實是殘酷的。
前者一直在躲開,雙手抱頭,拼命地想要躲開這熱水布的擦拭,不管甄宓如何努力想要為前者梳洗,但曹信還是一副滿是怯懦的模樣,就連那埋在胸前的眼神,看著甄宓細心的樣子也是一副很抗拒的神色。
“小、小姐……你出身高貴哩……這些事情還是讓我幫你做哩!”
這是一個操著冀州土話口音的少年,似是這家酒樓的小二,看這樣子是想要幫忙。
甄宓本身就不擅長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再加上曹信越發的抱頭躲避,讓甄宓頓時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看對方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胖嘟嘟的少年,甄宓當下點了點頭。
“那好,阿平,你來做吧……”
這個阿平姓孫,叫孫平,平日裡倒是個活潑好動的小胖子,從小孤苦無一,被甄家的下人撫養,不過顯然與其打雜的生活相比,孫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做夢,做出人頭地的夢。
“唉!嘿嘿,阿平行啊你!!大小姐都沒辦法的事情,你倒是可以!”
周圍的一眾下人此刻不禁都鬨笑起來,竟是看到此時的曹信既不躲、也不鬧的樣子,都紛紛起鬨著。
在甄宓照料之時完全不同,前者明顯安逸了許多,不知是因為孫平的手法很獨到,曹信意料之外的回到了平靜當中。
“我認識他哩,平日都給他送飯哩,不管怎麼說哩,他都是君侯哩!”
在甄宓照顧前者時眾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此刻看到孫平不斷給前者擦臉,一群下人頓時嘲笑紛紛。
“嘿嘿,他是君侯,可惜人瘋了,還不如百姓呢!有什麼好照顧的。”
“那是啊,呵呵,堂堂淮南侯落到這幅下場,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嘿嘿,孫平,這個人倒是跟你一個德性!”
無視著周圍人的戲謔嘲笑,一旁的甄宓和香兒倒是沒有聽進去,只不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