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今天還去陝東郡嗎?”唐秀低聲問道。
李思之沒多言,整理著衣衫,在頭上插了一支釵,有點滿意,之後才“嗯”了一聲。
“家主,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唐秀聲音更小了,但是足夠李思之聽見。
“沒有啊,我覺得最近身體很好,呵呵,放心吧。我今日去那陝東分舵必定要與閔禪爭各高低,雖然他的嘴巴厲害,但是昨天在我的質問下,也丟了兩三次臉面。”李思之昨天與閔禪辯論前朝覆滅之根源,結果兩人一談就是三兩個小時,原本觀戰的許戈與白衣,是在陪不住了,出去晃了一兩個小時後,發現他倆還在談著。
閔禪從心裡也佩服李思之,雖然許戈一樣的擁有睿智,但是論起學識淵博的話,連自己都不是對手,幸好閔禪博聞強識,倒沒有絕對處於下風。不過,談古論今,李思之還是確實高於閔禪的。
或許因為看到原本被比較的天才,終於在自己的手下吃癟,暗自神傷,所以李思之越戰越勇,這幾日天天往陝東分舵走。
誰能知道李思之是怎麼了?或許她是中了毒。
看到李思之一身靚麗從門外進來,閔禪又點頭大,知道今天又不知被這位家主該怎麼虐了。今天估計要探討秦川大陸的文化淵源了。對於這點,閔禪是弱項,見李思之剛一起頭,便打起了哈哈,道:“今日我與許戈有約,所以咱們的辯論還是終止吧。”
與李思之談論了兩三日,雖然李思之的氣勢仍在,但是閔禪說話倒是隨便了一些,絕對不怕李思之突然發怒,暴起傷人。雖然李思之做事的手段狠辣,但是有時候偏感性,這畢竟是一個還很單純的女人。雖然經歷大家族常年積累的厚黑之術薰陶,但是內在還是有著一股淡淡的柔情,這是人的共性,最剛之處,必有最柔之點。
這幾日來,第一次被閔禪決絕,她心中有點失落感,為了今天的辯論,昨天晚上還抽出了時間對大陸的文化進行了一次溫習。
“肯定是你沒有準備,所以找個藉口吧。”李思之凝起了秀眉道。
閔禪迅速地找到了推脫的理由,道:“是的,昨天晚上我想你去了,所以一下忘記準備今天白天要辯論的事情了。”
“沒事你想我做什麼?”李思之臉上一紅。
閔禪道:“想你是怎麼英姿颯爽,讓我甘拜下風,所以我決定不與你再比什麼了。”
李思之心情沒來由的沉浮,道:“你怎麼能就這麼認輸呢,那可不行,我們才爭辯了兩天,等這個時候,我可是等了十年。”李思之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臉上更是紅了起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每天朝思暮想要超過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總會有種莫名的動搖。
閔禪汗顏,道:“大小姐,認輸都不行,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思之想了想道:“想要不辯論倒也不難,但是你以後見到我要喊我三聲師父才行。”
“呃!”這小丫頭太毒了,這一句話堵得閔禪完全說不出話來,卻見李家妖孽捧起了茶杯,往嘴巴里泯了一口香茶。
“你這個變態女人。”閔禪索性罵了出來,卻見李思之一點也不惱,壞笑著。
正當閔禪被逼到絕路的時候,許戈與白衣前來救駕了。
“咦,李家主卻是又來了。”白衣今天依然穿得素淨,但偏生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美麗非常。
許戈不動聲色道:“今天李家主是不是又得在這裡坐上一天?”
李思之見場內有人,倒收起了剛才的些許小女人的糾纏勁,但臉色依然紅潤著,道:“放心吧,今天不是來麻煩你們的,是給你們帶來訊息的。”
說實話,從內心來講,李思之願意見到這些人,在高門大寨呆得太久了,好不容易見到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