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類似於賭氣似的徵地角鬥,真的要根據她那“註定他開不起來”的戲言,一語成讖?
她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容沫漫不經心的開啟電話,卻發現正是易明晞那日新輸入地號碼。自從分別。他們從未聯絡過,這是第一次他給她打電話。
按下接聽鍵,冰冷至生硬的聲音傳入耳朵,“容沫。”
“嗯。”
還是如同他們之前的對話,典型的易明晞風格,基本沒有時間客套,上來就是直奔主題,“離訂婚的日子不過七天,你可不可以照顧一下公眾形象?”
“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在林弈辰小區中住的吧。天天與他同時上下班,難道就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他很刻薄的輕笑,冰涼的呼吸聲隨著輕笑地聲音蔓延而至她的每分血液,“七天之後就是訂婚。縱然你我覺得無所謂,但是公眾卻不會這麼看的。”
感受到他話裡的冷譏嘲諷,容沫卻失去了往日與他鬥爭地銳氣,心裡都是剛才林弈辰那志得意滿的話語,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心灰意冷的易明晞,細碎的鬍渣,邋遢的面像,一派落魄模樣。她愣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卻是再沒出息不過的一句,“哦,我知道了。”
電話裡靜謐了兩秒,她卻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呼吸,輕輕地,卻透著一種鬱結已久的壓力。“那好。沒事了,我掛電話。”
“易明晞!”
“還有什麼事兒嗎?”聽到她的突喊。他納悶的揚聲,“我在聽。”
容沫卻突然失去力氣,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那般沒有了與他通話的語氣,只能吱晤地以笑掩飾,“沒什麼了。不好意思。”
“哦。”他又嗯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嘀嘀地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彷彿將她地身體融成雪一般的冷,他的整個過程毫無留戀,連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都顯得果斷絕情。
可笑的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在商量著走向婚姻。容沫把易明晞的話聽了進去,過了兩日,便找了個理由去周伯伯那裡住了幾天,別的不說,就算是對他的補償,她雖然痛恨他的家人,卻對他有那麼深的愧疚與歉意。
其實最無辜的,怕還只有他吧。
易明晞彷彿知道了她搬出了那個地方,再也沒打過電話。為以免記者再找向她的門,還要打擾周伯伯一家的生活,容沫每一天都是早出晚歸,行的最早,下班的時候卻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多鐘。周伯伯看她辛苦的樣子不由嗟嘆,“你爸媽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得心疼死?”
她緩緩一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果汁喝了兩口,“我媽要是在,得誇我勤勞呢。”
“可別累出什麼病來。”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周承恩一邊笑嘻嘻的說話,一邊拿起遙控器換電視,“我就說,你住在我們家就行,偏偏還那麼多顧忌。成天怕這怕那的。”
“我是怕打擾你們啊,惹了那麼多事。這幾天也是一個人過日子過煩了,所以想過來嚐嚐家的滋味兒。”她慢悠悠的晃著手裡的果汁,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上畫面的交替轉換,“唉,你們不知道一個人……”
她的話尚未說完,電視上突然出現她所熟悉的那個身影。大概是怕她難過,周承恩只是頓了一小下便很快的換了過去,容沫微微直起身子,“承恩哥,換回去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沫沫。”周承恩執意換向別的臺,“那種人,不要也罷,天天和不一樣的女人穿梭在商場社會中,看了就覺得噁心。”
她用渴求的眼光看他,“承恩哥……換回去吧。”
“不行。”周承恩看她的眸光中掠過淡淡心疼,“沫沫,你總不能老活在過去中。孩子你執意生也就罷了,但是……”
“我知道,承恩哥。”她抱著果汁杯的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