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陪下!”蘇母對著鄰桌的年輕男子歉然說了一句,施施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進門的瑾慎。
將女兒拖到看不見的轉角,她急道:“這都幾點了?和你說不要遲到不要遲到,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對上母親微慍的臉色,她老實作答,“我睡過站了。”
“你,你,你叫我怎麼說你好?”蘇母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覺得不說我就挺好的。”瑾慎一臉肅穆。
蘇母搖頭,揪著瑾慎回到了剛才的座位。
“小范,這是我女兒,瑾慎。瑾慎,這是媽媽公司的財務科長,小范。”
因為坐過站,瑾慎多花了二十塊打車錢。心下滴血,臉上卻依然很有職業道德得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笑容,對面的財務科長抬了抬眼鏡,微微扯了嘴角做回應,“你好。”
“你好。”瑾慎頷首。
面對蘇母稱讚的相親物件,瑾慎覺得並不排斥。
因為生活中並沒有那麼多傳奇,就像是她和裴墨,兜兜轉轉了半天最終還是個噩夢。醒來之後就不該繼續做夢,要知道藝術雖然來源生活,卻遠遠高於生活。
蘇母離開後不久,雨停了,財務科長提出和瑾慎在附近逛逛。
行至一家婚慶用品專賣店,科長望著玻璃櫥窗中的大紅喜字感慨:“我同學都結婚了。”
瑾慎的視線落在那對白首偕老的婚慶娃娃身上,不以為意答:“這有什麼,我同學都二婚了。”
說完抬頭,冤家路窄的撞上了沈薇。
瑾慎掉頭衝進了路邊的飾品店,科長一臉莫名的跟進,“怎麼了?”
“見鬼了。”瑾慎答。
“在哪?”科長是個膽小的,一臉慘白。
“後邊。”沈薇隨著她的指示走進了店鋪。
“瑾慎,好巧。”她柔聲招呼,隨即轉向科長輕笑頷首,“你好。”
“幸會。”美人近前,科長滿眼驚豔之色。
沈薇微微一笑,隨即面向瑾慎道:“我聽說你和阿墨的事了。”
瑾慎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聽她繼續,“這一次,我也覺的阿墨太過分了。但是我覺得於你而言也不全是壞事,就當教訓,也好明白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
沈薇的安慰暗藏玄機,瑾慎冷笑,“對不起,我想我們的事情,不用你覺得。”
被噎得臉紅耳赤,沈薇咬了唇欲言又止。
“對不起,我先走了。”擠開已經進入花痴狀態的科長,瑾慎走出了飾品店。
再呆下去難保她不會哭出來,當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八爪章魚高高掛。那個飾品店角落的架子上,竟然掛滿了章魚娃娃,每一隻都是裴墨車上那隻的同胞兄弟姐妹。
她第一次發覺,流行是種叫人哭笑不得的東西。
華麗的表象
瑾慎在回租屋的路上接到蘇母詢問情況的電話,這才發現自己走得太急,沒有來得及留下科長的聯絡方式。
老實交代前情概要後,蘇母在電話那端感慨:“幸好你沒遺傳到你那死德行老爹,別人都騎到頭上來了,不給點顏色她看看她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對於蘇母的言論,瑾慎已經見怪不怪。
蘇母早先年輕的時候是國營大廠的財務會計,在女工佔多數的紡織廠中也是數得上名號的美人。窈窕淑女,本應君子好逑。可惜蘇母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彼時因為男工友開了句小玩笑,被她操著掃帚追到男廁所一頓暴打。至此打出了水平,打出了影響,成為了廠裡一道傳奇。
所以到25,6歲了還沒有談物件,正在這個時候,瑾慎的父親調到了廠裡。搞技術工作的蘇父因為前頭二十多年專注學業,至今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