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偉大,我沒有你想的這麼無私,可以在你走了之後還能坦然的面對我的家人。
耳邊響起裴墨的聲音,瑾慎突然間熱淚盈眶。司徒玉華抱著孩子不好動,只能在床邊坐下,溫聲道:“別哭,月子裡哭以後會落下病根,好好的你哭什麼呢?”
裴墨皺了眉,將她攬在懷中輕拍。
瑾慎搖頭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份莫名的悲傷,似乎是初為人母的恐慌,也似乎是為裴墨父子的誤會,還有非同小可的現狀,以及……一無所有的沈薇。
這個世界,有太多難以名狀的悲涼。
後來,左浩告訴她,其實這種焦爐不安的負面情緒就是傳說中的產後抑鬱症,是心理除錯上的問題。幸而她的症狀不算嚴重,出院兩週後,也就慢慢走出了那種恐慌。
孩子出生之後報戶口就要有名字,瑾慎的裴錢自然是不能取的。畢竟事關女兒一輩子,容不得她胡鬧。在她抱著新華字典翻找的時候,裴墨抱著熟睡的女兒輕道:“雙雙。”
“啊?”
“裴雙雙。”他微彎了嘴角,望著瑾慎。
“為什麼?”她下意識的追問。
“好聽。”他輕輕放下女兒,小心的蓋上被子。瑾慎望著他的背影半晌,愣愣的複述:“好聽?!就這樣?”
他挑眉疑惑,“不然呢?”
“哦。”她放下字典,有些失落,“孩子的名字不是都應該和母親有些關係麼?”
聞言,裴墨沉默了。
許久之後,他不自然的開口:“不然,叫裴無力。”
瑾慎扭頭道:“還是裴雙雙好了。”
裴無力,我還賠小心呢!
女兒的名字就這樣訂下了,和辛苦懷胎的母親全然沒有丁點關係。雙滿月的那天,司徒莎莎和徐許天一道出席。徐小可窩在父親懷裡,雖然表情還是略顯木訥,卻不再主動閃避人群。當她抱著雙雙的時候,小可還主動過來輕碰了碰嬰兒的小手。
徐小可雖然沒有好轉的跡象,但是也沒有惡化的情況,如此已經算是一樁奇蹟。對於這一切,司徒莎莎很知足。
裴正下臺前,最後幫了周慕景一把,將他調回了市裡的海關。滿月酒的時候,他託人送了個大紅包過來。左浩和祁萱沒帶孩子,抱著雙雙連帶想起了自己家的,愛不釋手。
一整晚,女兒都被人搶來搶去。宴席過半之後,瑾慎好容易藉著餵奶的契機將孩子抱到手。避開人群進了休息室,發覺裴墨跟著進來,靠抵著牆壁看著她餵奶。被那道視線盯著,瑾慎不自覺的臉紅,有些惱羞成怒道:“你站這裡幹什麼?”
“陪你。”他的言行很君子,但是視線很肆意。
鬼才信,對上他眼底隱約跳動的火焰,瑾慎暗自嘀咕著。
滿月酒之後,裴墨帶著妻兒回家住了兩天。退居二線的裴正終於享受到了含飴弄孫的快樂,時不時到兒子家看孫女,一呆就是大半天。偶爾晚了,就在客房睡下。裴墨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瑾慎知道他很煩躁。
所以,那天清晨聽著身邊人逐漸沉重的喘息,瑾慎主動靠了上去。匆忙而混亂的試探之後,他急急進入,抵著她汗溼的頸側,重重喘息。久未經人事的身體因為他大力的動作發出了疼痛的訊息,意識到隔壁房間留宿的裴正和司徒玉華,瑾慎只得生生忍著不吭聲。
身體的痛楚逐漸被歡愉替代,浮沉之中她似乎聽到了深海人魚的歌唱,窺見了那個絢爛的夢幻世界。
當喧囂歸於平靜後,她枕著裴墨的肩膀,輕道:“這麼久了,你有沒有後悔過?”
因為一個不懂回應的傻瓜,你一個人的情感之路,走得有多糾結。
“……有。”他的聲音帶著激情之後特有的慵懶沙啞。
瑾慎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