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葳一聽,急了,忙問:“真的得有十年才能再見你們,可是,十年,比我活得還長,那得有多久啊?我去跟我師傅說去。”
奚芫看著跑嚮明元道君的弟弟,自己的弟弟她知道,插科打諢鬧騰的本事一流,而那位明元道君不像明濟道君那般心思沉著,倒是和弟弟的性子很是相像,還真是天生的師徒倆,就不知那鬧騰的本事這師徒倆誰更勝一籌了?
轉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父母、小叔和秦澤,忙走了過去,問道:“爹,娘,小叔,秦大哥,你們都沒事吧?”
奚芒呵呵一笑,對女兒的能幹又多了一層認識,說道:“沒事,就是被關了幾天,沒餓著沒累著,你這幾日急死了吧?都怪你爹沒用,還要你去奔波煩心!”
花采雲噗嗤一笑,“連你兒子都知道你又笨又沒用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好在現在都沒事了,之前可真是愁死了!”說完朝兒子那兒看去,眼神關注著,卻是不敢過去。
奚嵐一巴掌拍在侄女的小肩膀上,低聲笑道:“還是芫兒厲害,直接搬動了三位大修來救我們,這一回,可長了臉面了!”
奚芫被他的話逗得一笑,又看向削瘦不少的秦澤,忙問道:“聽說你被那楊小三踢了幾腳,可是要緊?”
“早沒事了,他沒敢用上靈力,有個熟人給了我些藥酒,搽上就好了。說來,還都是我招來的麻煩,卻勞累了你們一家。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其實我什麼都幫不到你,只不過是個拖累,之前我說的話都收回吧!”秦澤遭此一劫,更深刻地明白了修士與凡人的懸殊,對自己之前的打算很是灰心,臉色看起來也有些頹敗。
奚芫看出了他的心思,想到他雖然素來穩重聰穎,但畢竟經歷還不夠,尚需要歷練,只是此時卻是不方便勸慰,便道:“你先別忙著說這些話,等一會兒,你跟我去個地方。”
而此時,明元道君卻被自己剛收的小徒弟給鬧得有些頭大了,最後只得答應他的要求,忙道:“好好好,你便再與家人呆上數日,待雲中派收徒之日再進門派,只是,入了門派可得守規矩,十年後方能出來!”
“是,師傅,謝謝師傅!”奚葳眨著大眼,答應得痛快。
說來也怪,這一對師徒不過剛見面不久,卻意外地親近,脾氣相投,倒像是一直生活在一起般,沒有絲毫隔閡。不過,師傅沒有師傅的威嚴,徒弟沒有徒弟的恭敬,而兩人卻毫不知覺。
明濟道君看到這對活寶師徒就頭疼不已,便與崎雲真人在一邊心神傳音。
“師妹,多謝你為明元收徒之事操心,師傅說了,這個孩子應是明元此生唯一的徒弟,錯過了,可真是沒有了。”
“哦,是淨慧師祖的指示?不必謝我,我也只是因緣際會所遇。當日,我正巧遇上這孩子跟他姐姐還有幾個凡人竟和一隻五階風雷虎鬥了起來,甚是危急,我在一邊看了會兒,發現這幾個孩子都頗有膽色,最後在他們支撐不住時出面殺了那妖獸。
說來,這孩子和他那偽靈根姐姐的性子頗有不同,他姐姐小小年紀,行事頗有章法,精於算計,而且在陣道一途天賦過人。淨慧師祖曾言我會遇上有陣法天賦之人,到時可將那得自冥海深處的陣道傳承交付,而這個丫頭雖然資質不佳,但在陣道的天賦卻是我平生僅見,不知為何,當時我不由自主便將那玉簡交給了她。或許正如淨慧師祖所言,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明濟道君沉默了會兒,將之前和師弟兩人的賭約告知給崎雲真人,傳音道:
“此女年紀不大,但頗不簡單。我之前以為她就這麼放過那彭祖成了,卻沒料到她在救他一命後,還要將仇給報了。也正是她,先是找上馬越,說服他找上我們,一來可救出她家人,二來可在收徒大典前落實明元與她兄弟的師徒關係,以防不測。看她說話行事,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