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錯開視線,抬步走在了前面。
走了一段距離後,傅深酒沒有聽見腳步聲,便突然頓住步子,回過頭去看。
卻看到……
彼時,薄書硯見傅深酒走了,他原本也是跟著走了幾步的,但是當他忍不住又去看了眼懷中熟睡的小傢伙後,不知道哪根神經被觸動了,他就突然停下了步子,然後…用一種比較艱難地姿勢將自己的唇片湊向薄景梵的臉蛋,小心翼翼地……偷親了他一口。
而傅深酒回過頭來看到的場景就是,薄書硯親在薄景梵臉蛋兒上後還捨不得離開的樣子,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猥鎖。
清瞳睜了睜,傅深酒不可置信地看著薄書硯,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原來他磨磨蹭蹭地走在後面,是在偷偷摸摸地做這件事情!
這樣的薄書硯,跟她平時認識的那個高冷到寡沉的薄書硯相比,給她造成的衝擊力實在不是一點半點……
薄書硯許是察覺到了傅深酒的視線,驀然抬眸時堪堪與傅深酒驚愕的視線相對,他幾乎是立刻就將視線錯開了!
然後,他抱著薄景梵,長腿闊步、若無其事地繞過傅深酒,朝小區深處而去。
傅深酒眨了眨眼睛,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叫住他,“薄書硯,我家在這邊,你走錯方向了!”
薄書硯的步子猛然一頓,耳根子終於驟紅。
見男人半天不轉過身來,傅深酒便朝他走了兩步,試探性地叫了聲,“薄書硯?”
薄書硯的肩顫了顫,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斂眸沉聲,“帶路!”
“……”夜色朦朧,傅深酒並沒有覺察到薄書硯面色的異常,只沉默地轉身,在前面帶路。
薄書硯的鳳眸眯了眯,這才抬步跟上傅深酒。
傅深酒與薄書硯前後腳進入公寓,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直接上了樓。
傅深酒忙著給兩個孩子脫衣服擦洗,沒有理會薄書硯。
薄書硯在門口靜靜地看了會兒後,就一個人下了樓。
轉過書櫃隔出來的小走廊,薄書硯繞到客廳後,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輪椅裡的青年。
他的碎髮蓋住了他大半邊的側顏,穿著略顯寬鬆的白襯衫,黑色的長褲,靜靜地坐在輪椅裡。
薄書硯眯眸看了他一眼,總覺得眼熟。仔細回想以後才想起原因。
他二十幾歲的時候,霍小晚曾到美國住過一段時間。
因著她是霍靳商的堂妹,薄書硯一直挺照顧她,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
有一段時間,霍小晚常常抱著一些彩漫故事書籍到他的辦公室來看。
薄書硯有一次看煩了滿是資料的檔案資料,便隨手翻了翻霍小晚留下的那些印著彩色漫畫人物的書籍。
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不就是最常出現在彩漫裡的“男主角”麼?
自從與傅深酒重遇,薄書硯就仔細調查過傅深酒的一切,所以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傅至庭唯一的一個兒子,傅玄野。
當然,他現在也許叫蘇玄野。
薄書硯摸了一根菸出來,並不打算說話。
而傅玄野沉默了良久,這才轉過頭來看薄書硯。
他目不轉睛地將薄書硯看了許久,這才冷冷地勾了唇角。
“薄書硯,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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