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四年前的現在,應該再沒有了吧?
“所以我和你若想有正常而幸福的生活,其實不太可能。”傅深酒說這話的時候,心臟隱隱有抽痛感。
她和薄書硯各自身後,都似乎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障礙和無法預知的危險……太難了。
當一個人想要做的那件事太難太難的時候,往往會產生想要放棄、逃跑的念頭。
如果繼續前進註定是要頭破血流、心力交瘁,試問有幾個人能堅持下去?
傅深酒承認,許綰輕的突然出現,使得她再也無法逃避她和薄書硯之間存在的問題。
她怕了,想要逃。
“我說兩句?”被香菸薰染過後的聲音低啞卻平添性感,薄書硯眯著她。
“按照你一貫強勢的風格,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傅深酒抬眸看他,“我回到雁城這些日子,不是沒有做過功課。我知道,為了四年前的事情,你和閆修的兄弟情誼已經徹底破裂。難道四年後的現在,你還要為了我,和薄董事長、和……奶奶、和你那邊所有不支援我們的人都決裂掉嗎?”
聽傅深酒提起“閆修”的名字,薄書硯的眼眸中在轉瞬之間便佈滿陰寒。
傅深酒卻錯會了他這種反應的意思,有些無力地繼續道,“為了我一個,舍卻那麼多,不值得的對不對?”
閉了閉眼睛,傅深酒深吸了口氣,再抬眸看向薄書硯的時候,她神色堅毅,“也許從一開始便錯了,我當初決定跟你回雁城更是大錯特錯。薄書硯,我又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我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很內疚也很抱歉,所以我們……”
一句話還沒說,傅深酒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連眼神也一下子變得無光。
她以為在這段感情中退縮會是更便宜的選擇,卻不料在這一刻,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疼痛,疼到快要窒息。
原來決定要放棄薄書硯,是這麼難的一件事。
但,沒辦法啊。
她總不能成為薄書硯的“紅顏禍水”……
她沉浸在自己複雜又矛盾的情緒裡無法自拔,全然沒有察覺到渾身都充斥著森寒氣息的薄書硯。
所以她頓了一下後,在沒有看薄書硯的臉色的情況下將剛才的那句話補充完整了。
她說,“所以,薄書硯,我們分開吧。”
“你說什麼?”慢條斯理地押了口煙,薄書硯問這話的時候垂著眼眸。
他不過簡單一問的模樣,她的心卻狠顫了顫。
“你明明聽到了,我不會再重複一次。”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便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薄書硯,你別這樣。”
“我別這樣?還是你別這樣?”他仍舊不看他,卻徒手將燃燒著的香菸掐滅了。
傅深酒狠咬了下唇,“我說,我們分開吧。薄書硯,我們分……唔……”
“砰”的一聲悶響,響在寂靜的車庫裡卻迴盪出震耳的聲音。
脊背傳來疼痛的時候,傅深酒才意識到自己被薄書硯摔按在了車身上!
面對薄書硯猩紅到幾乎要滴血的陰戾眸光,傅深酒卻揚起下巴,與他對視。
“傅深酒!”他嘶吼出聲,面部肌肉全都繃成狠絕的弧度,猩紅的眼眸卻被痛心疾首充斥。
他只叫了她的名字,但他的神情卻勝過千言萬語。
傅深酒的眼淚在眼眶盤旋,她卻仍要笑著,“分開吧,我們分……”
其餘的字音,因為紅1唇驀然被封而湮滅無聲。
她的大腦空白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拼盡所能地反抗。
她逃不開他的圈進範圍,便死咬著牙關。
他原本撐在車身上的雙手